總之呢,我們現在蹲監獄了,嚴重點說的話,甚至可以算成是生死未卜,畢竟這種大城可不是一般的城池,城主一般都是神境的存在,對付我們這樣的,還不是易如反掌。不過,我們這種坐牢的狀態可就有點讓人值得深思了。
在人間的時候見過要死要活的,而且是各種神奇的操作。有想盡一切辦法上吊的,有沒事偷輸液器針頭給自己放血的,有吞針吞刀片的,更嚴重的甚至有加速跑然後撞牆的。而我們現在的狀態,有說有笑就不說了,我的所作所為放在任何人的眼裡絕對都是打情罵俏,看綰靈心紅撲撲的小臉就知道了。而且,我們這扎堆坐在一起的架勢,怎麼看也不像是蔫頭耷拉腦的犯愁的,倒像是人民公社聚在一起開大會,制定明年的生產計劃,發言那叫一個踴躍,意見那叫一箇中肯,表達那叫一個流暢,思想那叫一個積極。把隔壁和對面的在押罪犯看的都是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是來度假了呢。
半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夜色降臨,地府的天空再次變成了灰白的顏色,像是裝修的工人用的劣質的油漆一樣,而我們也終於是迎來了我們的第一頓牢飯,還別說,是真踏馬的難吃,就是人間的飯店裡用地溝油炒的菜也絕對不會難吃到這個程度,這簡直就是另一種方式的酷刑。
我嚼著如同蠟紙一樣的飯菜,心裡卻已經開始不斷的打鼓,如果按照正常計算的話,獄卒怎麼也應該把煙送到城主的手裡了,而現在這種情況的出現,只有幾種可能,一是沒送到,二是送到了沒管用。所以,無論這兩種情況是其中的哪一種,今天晚上我們怕是得在這裡過夜了。
牢房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大家又是變成了普通人,所以這寒冷如今放在我們的身上,已經和遭罪一樣了。
一夜無話,因為我們的牙齒一直在哆嗦,想說話,也是說不清楚,到最後眾人除了拿著殺人的眼神瞪我之外,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而這樣的環境,就體現出那些身材健壯的人的優勢了,比如猿王和小柔,倆貨睡的跟死豬一樣,根本沒有半點反應,那體質,我大概估計一下,扔在北極野外睡上一晚,應該死不了,而且北極熊都不會襲擊他們倆,往那一躺和北極熊也不差多少。
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眾人幾乎都是擠在了兩人的身邊,月牙兒更是囂張的爬到了猿王的身上,看起來就像是猿王蓋了一塊毛巾在身上一樣。
第二天又是“正常”的一天,吃了三頓牢飯,中間被其他的獄卒弄出去放風一次,期間眾人上廁所數次,晚上睡覺又是擠在了一起。
瑪德,地府這牢房還是有待改進的,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將男女分開關押?那樣的話,我和青衣就能夠少受一點罪了,現在我們倆的腰上全是紫紅色的印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腰上紋了一條腰帶呢。
第三天,獄卒總算回來了。
“哥們兒,咋樣了?”我迫不及待的問著獄卒,已經兩天了,再這麼下去,我擔心小柔和猿王會吃了我們,兩天沒有肉吃已經快要達到他們的極限了。
“放心吧
,送上去了。”獄卒向我挑著眉毛說。
“那怎麼沒反應?”
“今天送上去的。”
草!為啥是今天,昨天你丫的幹啥了?還想不想要好處了?我瞪著獄卒,可惜,如今這種形式,我即便是在心裡已經把獄卒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通透,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沒辦法,昨天不是工作日。”獄卒倒是也想到了我可能會有一些疑問,當然了,我認為他這麼做的主要目的還是希望能夠得到“煙”,畢竟拿東西放在我的靈臺之中,別人想取出來可是有點難度的,起碼他自己是做不到。
“工作日?”我重複了一遍,如果沒有眼眶擋著的話,眼珠子現在應該是已經掉在地上了。尼瑪,工作日?什麼鬼?這制度,好像是人間特有的東西吧?比如5+2,6+1,7+0。
獄卒看著我,目光中有了一點驕傲的變化,於是,下一刻,獄卒已經開始為我解釋什麼叫做工作日的問題。
“你知道996嗎?”聽著獄卒解釋完,我笑眯眯的看著獄卒,“虛心”的討教著。
“不知道。”獄卒搖頭,這麼專業的問題,他要是知道就怪了。
靠!你丫的996都不知道,還給老子談什麼工作日?體會過節假日安保嗎?體會過全年無休防暴恐嗎? 體會過除夕之夜備勤值班嗎?你沒有!你絕對沒有體會過!
瑪德,想到這裡的時候,老子差一點哭出來,要不是因為這麼折騰,老子能在三十歲風華正茂的時候猝死嗎?而且最可恨的是老子至死還是一個處男!
“今天能有訊息嗎?”我試探著問了一句,因為我突然有點不詳的預感。
“不能。”
“為啥?”
“今天城主不是工作日。”
握草!我說啥來,好的不靈壞的靈吧,又被老子說中了。
“那什麼時候城主是工作日呀?”
“嗯……”獄卒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掰著手指掐算了一下繼續道:“城主一個星期只工作一天,而且只工作一個小時,算起來時間應該是在五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