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發生的猝不及防,結束的同樣快速,如同雷霆過境一樣。戰場上除了滿滿的血腥之氣以外,便是滿地魂族的屍體,淡藍色的鮮血已經將那山谷之中的土地生生的染成了同樣的淡藍色。
猿王提著傲天站立在山谷之中,一時之間倒是真的有點齊天大聖的味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猿王那樣的拉風模樣,卻也都是渾身的煞氣,猶如剛剛從地獄之中走出的死神。
只是小柔卻是呆呆的坐在一旁,眼神定定的望著眼前的一片血腥戰場,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下到谷底,月牙兒似乎是發現了小柔的異樣,一路小跑著過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小柔的懷裡。
兩個人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著,等到我們出來的時候,小柔正抓著長刀一板一眼的比劃著,而月牙兒的手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木棍,也是隨著小柔的動作有模有樣的學習著。
“這丫頭,撿的好。”青衣看著兩人,突然冒出了一句。
“人品。”我嘴撇了一下,已經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事情正如青衣所料,這裡的確是一處魂族的據點,而這些先後回來的魂族之人也並不是那修煉有血食功功法的人,他們出去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收集血氣,然後裝在特製的容器之中,帶回到魂族的總部,然後交給那修煉有血食功的人手上。
我看著青衣,目光之中閃爍著瘋狂。
“玩把大的?”我說。
“太大了吧?”青衣看著手中的容器,又看看正在身邊圍著的眾人。
“回去找老王商量一下。”最終,我還是做出了妥協,沒辦法,魂族裡邊一定有神族的人坐鎮,那些傢伙可不是我們這些只有命境五六重的人能夠對付的。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連夜已經衝回了千門的駐地。
說明了情況之後,眾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老王,等待著老王的決定。
老王牙花子嘬的吱吱直響,因為我們這一次玩的的確是太大了一些,到現在為止,我們也只能確定魂族那邊一定是有著神境的強者存在,卻根本不知道這強者到底是達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只可惜,只一句話,老王便徹底的被我逼上了絕路。
“老王,你要是不去,坐等魂族那些王八蛋站穩了腳跟,你那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七殺劍宗和雲頂家族還能守得住?而且,我們又不是讓你去拼命,你只要去魂族的老巢裡勾引出一些他們的狂蜂浪蝶就行了。”
“靠!這還不叫玩命?”老王狠狠的瞪了我一樣,隨後卻也是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去?”
“現在。”
“你大爺。”
老王最終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之下,終是答應了下來,不過老王還是派出了一部分千門之中的高手負責接應我們。
因為此時雙方都是戰爭的狀態,雙方都是戒備森嚴,所以一行人前進的並不快速,直到兩天之後,我們才到達地頭。
魂族的臨時駐地很好找,簡單的一堆帳篷堆在那裡,中間最大的那個想來就是魂族的主事之人,而其中一間血氣滔天的帳篷自然便是那修煉有血食功之人的帳篷。
一行人停下身形,朝著遠處的帳篷打量著。
“魂族的人都是笨蛋嗎?”劉結巴看著遠處的帳篷,撇著嘴說著。
“怎麼了?”猿王問了一句。
“這麼明顯的佈局,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自己的家的主子在哪裡嗎?”
“你說的對。”猿王由衷的稱讚。
“這裡距離夠了嗎?”我扭頭看向身邊的青衣問。
“不夠。差百米。”青衣說。
“草!百米,百米之後,咱們都送到人家的眼皮底下去了,你丫的就應該專心致志的修煉一種功法,你看看你現在,花裡胡哨的,關鍵時刻,一樣都拿不出手。”我壓低聲音,狠狠的噴著青衣,可算是讓我逮著機會了。
“你要是想試試也行。”青衣指了指腳下的地面。
你大爺!算你狠!
於是,我和青衣、老王,還有我們的酒鬼前輩,一路俯低身子,貓腰撅腚的朝著魂族的營地靠了過去,至於其他人自然是全部都留在了這裡準備接應我們。
再次行進了百米之後,我們終是停了下來,只要跳出眼下這個淺淺的陷坑,前邊就是魂族駐地的邊緣,在這裡,我們甚至能夠聽見魂族把守著邊界計程車兵粗重的呼吸聲。
“可以嗎?酒鬼前輩。”青衣與酒鬼前輩眼神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