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王一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我看著地圖撇著嘴說道。
眾人疑惑。
“太踏馬的懂事了,太踏馬的壞了。”我說。
眾人初始迷惑,但是隨之想清楚了其中原委之後,便是全部認真點頭,同時對青衣投去讚賞的目光。
地圖的副本放在我們的手裡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我們相信,老王也絕對不會那麼傻,讓我們拿著副本做文章。所以,很顯然,老王將副本交給我們的意思就是:正本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
第二天一早,“牛頭”悠悠轉醒,臉上是真真切切的重傷之後的表情,甚至就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就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於是,這樣的牛頭,為了雲頂家族的事業,硬是強撐著完成了與千門的交易,真金白銀交到了千門的手上,千門的地圖也是收入了自己的納戒之中,只可惜,還未來得及回去給雲橫使者報喜,牛頭便已經再次狂嘔數口鮮血之後,倆眼一閉再次昏迷了過去。
於是,牛頭臥室之中響起了雲橫的聲音:“有這樣的人才,真是我雲頂家族的大幸。”
牛頭昏迷,地圖在牛頭的納戒之中,自然是無法取出了,除非狠下心來直接弄的牛頭魂飛魄散,徹底的抹除了他與納戒的聯絡,否則便只能是等牛頭醒來才行。
而就在雲橫剛剛踏出牛頭房間的時候,一名守在牛頭門口的人卻是在雲橫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至於說的是什麼,其他人自然是無從知曉,他們只知道,在雲橫聽見了這耳語之後,雲頂家族瞬間便是將所有的兵力全部都調動到了這核心區域,將這核心區域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一聲怒吼在雲頂家族的核心區域響起。
“張機,我雲橫不殺你,誓不為人。”
而此時,雲橫正站在牛頭的臥室之中,臥室之中一片凌亂,牛頭的外套上滿是鮮血,全身上下數十處細小傷口,仔細查探之後,卻全是劍傷,而最為致命的則是兩處,一處靈臺,一處前心。
而這自然也不是雲橫關注的重點,即便他一直都在感慨牛頭是個人才。
仔細查探了半晌之後,雲橫渾身怒意迸發,因為他發現,他最在乎的納戒已經不翼而飛,確切的說,不是納戒,是牛頭的納戒中的那份千門的地圖。
隨後,眾人對牛頭的臥室進行了仔細的探查,卻是除了牛頭的屍身以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眾人查探完畢,結果自然非常明顯,沒有任何的收穫,所以,眾人倒是也非常默契的沒有做聲,畢竟現在雲橫可是正在氣頭上,暴怒的樣子甚至連瞎子都能夠清晰的感覺的到。
片刻之後,雲橫終是有了動作。
雲橫筆直的走向牛頭的屍體,隨後手掌一招,牛頭的屍體已經重新回到了床上。
隨後便見到雲橫並指如劍,一指筆直的刺向牛頭的屍體,而此時安靜的躺著的牛頭屍體卻是微微一偏,雲橫的這一劍也是未能準確的命中牛頭,而是在牛頭的左肩之上劃過。
眾人納悶兒,但是看到雲橫的一劍落處,卻是瞬間雙目雪亮。因為這一劍落在了左肩之上,而牛頭的左肩之上也是有著一道傷口,雲橫的這一劍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這處傷口之上。
之後,雲橫雙指飛速點出,每一指點出,都帶起一道森森劍氣,而這每一道劍氣最終也是全部都落在了牛頭的屍體之上,而且,每一劍都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牛頭身上的傷口之上。
整整三十六劍,劍劍不偏。
片刻之後,雲橫手指一晃, 滿屋瀰漫的劍氣瞬間消散。雲橫轉身,一臉陰厲的看向身後眾人。
“可有人知道?”
“這是……”劍雲城中雲頂家族的老二聲音響起,卻是隻說了兩個字便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似乎是怕自己即將說出來的話,會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一樣。
“說!”雲橫的聲音從牙縫裡崩出來,滿滿的殺機。
“是……是……是……七殺劍宗的劍法,天罡劍訣。”
哼!
雲橫丟下一句冷哼,轉身便是離開。
這天罡劍訣,雲橫自然也是知道,是七殺劍宗一種應用比較廣發的一種劍訣,但凡是命境以上的七殺劍宗弟子,都可以選擇修煉,因為其殺傷力較大,適合實戰,所以,這劍法也幾乎是七殺劍宗命境以上的弟子的首選。
而云橫之所以這麼做出來,無非是想要透過這事,告訴眾人一個資訊,一個很簡單的資訊:牛頭的死,與七殺劍宗脫不了干係,甚至是牛頭便是七殺劍宗之人所殺。而且,擊殺了牛頭的人,顯然是七殺劍宗之中的命境弟子。
雲頂家族大堂之中,雲橫怒坐高位,眼神更是狠狠的盯在眼前的眾人臉上,看到到雲橫的目光之後,眾人都是噤若寒蟬的低下了腦袋,直到雲橫的目光落在那老二、老三臉上的時候,兩人才避無可避的站起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