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你踏馬的殺了我七殺劍宗人,還脅迫我的人嫁禍於我!”李非倒是先緩過神來,手中光芒一閃,不再有任何的遲疑,一柄雪亮長劍已經出現在手中,劍訣一掐,長劍已經筆直的對準了牛頭的靈臺,長劍之上更是釋放著凜冽的殺機,澎湃的沒有半點掩飾和壓制。
“我沒有做過這件事。”牛頭有點慌亂,不過再短暫的慌亂之後,便強自的鎮定了下來,作為這劍雲城中雲頂家族的主事人,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此時看到李非長劍點指自己的靈臺,眼神也是陡然一變,瞬間便是陰厲了起來,隨後手掌一晃之間,也是一杆金黃色長槍出現,斜斜的藏在了身後。
“幾百只耳朵都已經聽見了我的人臨死說的話,你真的以為你的一句話,就能讓我們都變成了聾子不成?”長劍再次遞進了幾分,城主府門前的空氣更加的壓抑。
哼!牛頭冷哼一聲,這一次卻是脖子一梗也是激起了滿身的兇性,身後長槍一震,嗡聲響起,露在肩頭之上的尺餘槍身之上光芒綻放。
“我說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圍觀的人此時也是錯愕的,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本來一面倒的局勢,卻因為男人的一死瞬間翻盤,變成了雲頂家族的人背上了虐殺七殺劍宗的人的帽子,而且順帶著還背上了一個栽贓陷害的鍋。
旁觀者清,這句話用在大多時候都是對的,人們也總是這樣理解的。只是這個旁觀者清到底是因為什麼清的,幾乎大多數的人卻根本沒有想過。到底是因為真的清楚,還是因為眾口鑠金,最終達到了積毀銷骨的程度,硬生生把本來渾濁的水窪旁觀成了涇渭分明的一處“正義之地”。
身邊幾乎全是竊竊私語的聲音,而眾人的目光幾乎也都是盯在雲頂家族的身上,甚至有大膽者還非常隱晦的對著雲頂家族的人指指點點著,意思自然是非常明顯:這鬧劇,雲頂家族的鍋。畢竟,人家最後一句可是對著牛頭說的,而且,眾人也不相信,有人為了栽贓嫁禍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這種事,眾人認為只有在茶樓說書的先生嘴裡才能夠聽見。
可是眾人卻忘了,之前被一夜之間燒成了白地的數十家產業可全部都是雲頂家族的。
“人吶……”青衣雙手依舊抱著後腦勺,嘴裡低聲的嘀咕了一句,伴隨著一聲重重的長嘆響起在我們這片空間之中。
“很正常,人嘛,外邊的事情都是短片,只有自己的才是酸甜苦辣滿滿的長篇,不然的話,老祖宗為什麼要弄出個一葉障目的詞呢。”我嘴角咧開,一聲嗤笑從嘴角中躥了出去。
“你倒是看的透徹。”綰靈心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語氣之中有著一絲惡作劇的壞壞意味。
“切,以為我三年的醫學心理學是白學的嗎?哥可是有證的男人。”我朝著綰靈心挑了挑眉毛,隨後更是斜著眼睛滿含蔑視的看了綰靈心一樣。
腰間自然又開始疼痛,但是為了能夠把這 B 裝的圓滿,我的臉上一片的春風和煦。
“醫學心理學是啥玩意?”劉結巴永遠都是圍繞著問題邊緣徘徊,是永遠。
眾人沒有搭理劉結巴,而劉結巴也非常習慣這樣的場景,所以,這突然出現的安靜倒是非常的自然,沒有任何人覺得有一點的尷尬。
“你說的?你還是回七殺劍宗與我們的長老們說吧。”李非長劍一挺已經筆直的刺了出去,劍尖上劍芒暴漲,分明就是想一劍將面前的牛頭直接捅死才甘心。
整體的武力上,七殺劍宗的確是壓了雲頂家族半頭,但是在這劍雲城之中,兩方勢力卻是始終保持著平衡,雙方似乎都在刻意的維持著這一點平衡。所以,李非的戰力與牛頭的戰力幾乎沒有太大的差異。
長劍刺出,劍芒亮起的瞬間,牛頭的長槍便已經一震,藏於身後的長槍也已經划著圓弧挑向了李非的長劍。
噹的一聲響起,李非的長劍被架在了半空,李非的身體更是被這一記格擋震的蹬蹬蹬的後退了數步。
架住李非長劍的自然不是牛頭本人,兩人旗鼓相當,即便是招架,結果也是黏在一起,不會有這種李非踉蹌後退的可能。
如今的場中站著一人,身形修長,面容乾淨,一身白衣勝雪,正眯著細長的眸子看著踉蹌後退的李非,卻沒有趁勢追擊過去,而是手掌一晃,手中兵器便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