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門之內未必有能夠斬殺這府邸中住著的將軍的人,除非是黃掌門。”青衣手掌摩擦著下巴說。
眾人都是皺眉,青衣說的問題大家自然都是清楚,只是之前全部都疏忽了,而如今青衣提醒之後,不由的也是全都皺起了眉頭。
斬門是一個很奇怪的門派,這一點大家都知道,秦雨沐是斬門的大師姐,是掌門黃樹郎的親生女兒,至於這個丫頭為什麼會姓秦,青衣也曾經含糊的說過一句,好像是秦姓是秦雨沐的母姓,只是為什麼會這麼做,就是青衣也不知道了。地府這種典型的男尊女卑的地方,自己的親生女兒卻是隨了母姓,這種事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但是黃樹郎卻就這麼幹了,這裡邊自然是大有文章,可惜,我們無論怎麼算也是和秦雨沐一輩的人,見到黃樹郎還得叫聲一聲叔叔,我們又怎麼敢去問人家的家事。
而斬門是黃樹郎一手創立的,創立數百年時間,然後又是這個不靠譜的老貨一夜之間解散的,所以,這斬門,從頭到尾也就是青衣這麼一代人。不過,雖然只有一代人,但是斬門卻有著非常強悍的實力,短短數百年的時間,斬門中人愣是憋出了十萬個命境的高手,也就是斬門的千字營。如此便能夠窺探到一些斬門的底蘊。所以這個問題就再次繞回了之前的問題,這樣的斬門,發展狀態簡直就是如日中天,可惜卻是在瞬間解散。
眾人的臉上幾乎都刻著三個字:為什麼?
只是礙於青衣這大師兄的身份,眾人也不好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不是。
於是,月牙兒這丫頭的聲音就這樣響了起來。
“青衣哥哥,斬門為什麼解散呀?”月牙兒歪著腦袋,一臉呆萌的看著青衣。
丫頭,乾的漂亮。眾人眼中閃著小星星,盯著月牙兒的眼神中滿滿的全是欣慰。
“斬門……”青衣的聲音長長的,有點悠遠,有點空洞,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深的洞中一樣,而那洞中全是斬門的回憶。
我靠!不會是為了躲避仇家、託妻寄子、一人引開追兵,然後臥薪嚐膽什麼的這狗血的劇情吧?
我看著青衣,死死的盯著青衣的嘴唇。如果他敢這麼說,為了碼字的開心,說不得我就得拼著斷了劇情,也得手刃了王八蛋。
眾人的目光也是盯在青衣的帥臉上,死死的。
半晌之後,青衣長嘆一聲,三個字也從嘴裡蹦了出來:“不知道。”
靠!
尼瑪,我差一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丫的可以出乎意料,但是能不能不要這麼敷衍?我現在突然感覺,如果青衣說出來躲避仇家這種事,還是比較合乎常理的,雖然有點狗血,但是我勉強可以接受。
“真不知道?”我追問了一句。一是確認一下,讓自己死心。二是我擔心丫的還有其他要補充的。
“不知道。”
我長出一口氣,眾人一樣。
“那怎麼辦?”我把話題生硬的拉回到眼前。
青衣沒有說話,而是抬頭朝著周圍打量了起來,然後又是回頭,盯在書桌上的地圖上,地圖中央清晰的標明瞭我們所在的位置。
“這地方,背山面水,藏風聚氣……”
滾滾滾滾滾,你丫的還來上風水玄學呀,不過這又是山水的,又是什麼跑風漏氣的,你丫的是在這看墳地呢?
青衣斜著眼睛看著我,臉上寫著兩個字:文盲。
你大爺!我瞪回去。
“這地方,風水極佳,不可能是凶宅,所以,這地方絕對不會鬧鬼。”青衣最終做出總結。
“不會鬧鬼?”劉結巴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不過,有時候,人比鬼可怕的多。”青衣說。
眾人沉默,青衣說的大家自然都是明白,青衣說的不單單只是這一處府邸,青衣說的是整個地府。
“你丫的要深沉一會自己睡覺時候好好深沉,趕緊解決眼前的事情。”我翻著白眼看著青衣,丫的就是在裝 B ,因為我用餘光看到了沁芯眼中的小星星和那小迷妹一樣的痴呆表情。
這種現象,青衣這個心眼上全是窟窿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我非常確定,丫的就是在撩撥沁芯。
“要不,我還是算一卦吧。”青衣終是坐直了身體,眼神也變的清晰起來。
“不會要了命吧?”我看向青衣。這個貨我現在真的不敢確定,人家算命頂多也就是因為洩露天機臉上起個包呀,腳底長個火癤子什麼的,這傢伙算命,不吐出幾兩血來都像是騙了人家錢一樣。不過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青衣對於學術的嚴謹性,人家算命要錢,要主顧的錢。他算命要命,要自己的命。
“不會。”
說完,青衣,白皙的手掌伸出,雙眼也慢慢的閉了起來。
丫的今天怎麼弄的這麼做作呢?我看著青衣嘴角噙著的一絲笑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