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了嗅覺上,這種事估計天下之大,也就我這樣的愣貨能夠想的出來了。
“左前,一百米,二人。”月牙兒在我背上小聲嘀咕著,片刻之後,我拖著兩具屍體走回,沉著臉扔在了青衣的面前,青衣自然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二話不說,搜魂術直接拍上,很快,兩個人的記憶裡有用的東西已經被青衣搜了一個乾乾淨淨。
“你不是說搜魂術有傷天和嗎?”劉結巴站在青衣的身後,小聲的嘀咕著。
“的確是,不過和有傷天和比起來,我覺得我現在更應該考慮平安的活下來。”青衣一臉苦笑的看著我再次消失在霧氣中的身影。
“你是說……”劉結巴沒有說完。
“任意現在的狀態看似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相信,他現在殺人的心情絕對是非常迫切的,如果一旦殺瘋了眼,會不會把咱們全都咔嚓了,我保留意見。”
草!劉結巴低聲啐了一口,隨後縮了縮脖子,更是誇張的伸出手在自己的嘴巴上用力的拍了兩下,看來,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問題。
眾人緩慢的推進著,沒辦法,我雖然急切,但是現在我們如同睜眼瞎一樣,所有的一切都要依靠月牙兒這個小丫頭的指揮,單單是我和丫頭之間的交流就已經耽誤了很多的時間了,所以,我們到了現在位置,雖然依然是在不停的前進著,但是速度卻是極慢。
片刻之後,又一人死在了我的手裡。屍體自然還是拖回來交給青衣處理,只是這一次,在青衣處理完之後,我們卻有了新的發現。
“他們有辦法在這霧氣之中辨認方向,甚至能夠看清這霧氣中的一切。”青衣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屍體,說出來的話,讓我們眾人也是十分的震驚。
面前的屍體是七殺劍宗的人,看服飾就能夠辨認,他們這些大門派都有統一的服裝,甚至在他們的腰間還掛著代表著自己的身份的腰牌。
七殺劍宗的人能夠做到,那麼雲頂家族這個與七殺劍宗狼狽為奸的家族自然也是能夠做到,而這個結果,顯然是我們最不願意見到的。如今的狀態,徹底的變成了敵在暗,我們在明瞭。
我看向眾人,眼光很複雜。因為,唯一能夠在這霧氣之中活動自如的便是我背上的月牙兒,而為了能夠繼續前進,月牙兒是必須要跟著我在一起的,因為這裡的環境,無疑我去殺人是最合適的。但是,月牙兒離開,青衣他們這些留下來的人便成了瞎子,只能是等著我回來接他們,而這個時間,在現在看來,無疑也是非常危險的。
我看著青衣,青衣嘴角一咧,隨後手指輕彈,左眼中黑色光芒閃爍,隨後一道一道的虛影便出現在我們的周圍,是在三山派門前全部戰死的子初他們,只是它們現在全部都是靈魂的狀態,被青衣養在了死靈珠裡。
“放心吧,子初他們在這裡比我們要強很多,起碼,感知能力要比我們強很多。”青衣說,朝著子初他們虛幻的身體看了過去。
子初等人站在那裡,如今這些人全部都是恢復了神志,自然也更加像人了一些,唯一的差距也就是沒有了身體而已。
見到我們看過來,子初身體朝著我這邊飄動了一點,然後朝著我輕輕點頭,微微笑了一下,道:“放心吧,這裡有我們六百人,沒有人能夠傷害到青衣他們。”
“你們……”我看著子初他們,他們的樣子很虛幻,看起來似乎是下一秒就會直接嘭的一聲炸掉,徹底的消散在這霧氣中一樣。
“我們沒事,雖然現在攻擊力還不能達到你們的程度,但是魂境之內,想傷害我們卻也不太可能。”子初微笑著看著我,臉色很平靜。
子初算是青衣我們撿來的“孤兒”,但是這樣的孤兒卻不代表著我們就能夠隨便的捨棄,畢竟,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我們還沒有電影中看到的那些把抓來的孤兒訓練成殺手的組織,那樣的泯滅人性。
我看向青衣,青衣微微點頭,我終於放心。
顯然,這霧氣之中並不單單是隻有云頂家族和七殺劍宗的人存在,再次前進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的手裡也出現了一兩次其他的人。
我們在濃霧中不斷前進,卻不知道隨著我們不斷的前進,七殺劍宗的大殿之中,一名中年男子眼神也是越發的狂暴而嗜血。
男子是大殿之中唯一一人,而他的面前也是空無一物,唯一有的便是滿滿一個大殿的光球,每一個光球都在閃著微弱的光芒,內裡似乎有微弱的火焰在閃動著。而現在,男子正站在一片光球之前,而那一片光球之中已經有已經徹底的黯淡了下去,彷彿黑夜一樣。
“來人。”男子沉聲喝道。
大殿中一處陰暗的角落之中,一道黑影緩緩蠕動一下,隨後,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衣物中的人站在了男子的身後。
“殿主。”黑衣人低聲回應。
“長明燈滅了七盞,還有一盞是我們的一名重要弟子的,你去一趟,把這殺了我七殺劍宗弟子的人抓來,要活的。”
“是。”黑衣人回,隨後身子一陣閃動,已經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為了一個任意,搭上我侄兒一條性命,什麼狗屁試煉,一群廢物。”殿主說完,身形也不見有什麼動作,身行便是慢慢的淡化,很快已經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這一切,我們不知道,我們依舊在霧氣之中努力的前進,但是我們不知道,卻不代表其他人或者動物不知道。
“堂堂七殺劍宗這麼大的門派,居然派出命境六重的高手來欺負小輩,你去,向他們展示一下我們追求平等的決心。”說話的自然是白綾,而白綾說話的物件自然是呼嚕,末尾,還加了一聲非常不滿的冷哼。
“大姐,我去,就更不平等了吧?”
“你是不是傻?你是去讓這試煉重新迴歸到平等的。”白綾扯著呼嚕的狗耳朵大吼。
“那……我怎麼表示我們追求平等的決心?”呼嚕一臉的無奈,沒辦法,眼前這位,自己是真的惹不起,也不敢
惹,雖然她的境界現在還比自己低,但是一想起從前與這位大姐“朝夕相處”的日子,呼嚕的脖子後就在不斷的冒著冷氣。
“弄死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