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感覺在頭頂上升起,隨後便是胳膊肘、膝蓋、腰、胯……
總之就是,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是正在火辣辣的疼著的。
扭頭朝著那人立而起的汽車看去,從破碎的車窗看進去,主駕駛上一個人正趴在方向盤上,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生機也正在快速的在他的身上流逝著。
握草!這不會是參加試煉的吧?參加試煉的還有能把車弄走的?不過,看這技術,也是多餘開車了,畢竟這種上車之後就是你死我亡的結局的話,還是太拼了。
一瘸一拐的站起來,我朝著身邊看去,身邊正站著一個壯漢,一米九的身高,虎背熊腰,標準的國字臉,濃眉大眼,第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個善良的人,一個拋棄了低階趣味的人……
“謝謝啊。”我朝著壯漢點頭笑著。
“沒事。你也是參加試煉的?”壯漢問。
“是。”人家救了我,這救命之恩擺在那裡,就算是大漢要害我,我也得伸脖子等著,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問題了。
“我覺得也是,看你開始的樣子應該是剛剛來到這裡,還不適應這裡的情況。”
嗯?聽大漢的意思,他好像並不是和我一起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你不是剛剛進來的嗎?”我問。
“不是,我今天一天多了。”大漢說。
七殺劍宗絕對是在搞么蛾子,我眼皮撩了一下,眼光朝著頭上掃了一眼。
七殺劍宗,大殿。
“師兄,快來看。”一名弟子喊了一聲,另一名正在這幾名弟子身後來回轉悠的人走了過來。
“這。”弟子指著面前的光幕,光幕中有兩個人影,正在瞪著那人立而起的汽車。
“有什麼奇怪的嗎?”師兄皺著眉頭問,這名召喚自己過來的師弟在門內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每天不弄出一點事情出來都會覺得對不起這一天的時間。如今卻不知道又是有什麼么蛾子。
“剛剛這個人應該是用了一個功法,看起來像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任意。”弟子快速的說著,手指也是直直的指著光幕中的我。
任意?怎麼可能,給他幾個膽子,他怕是也不敢來七殺劍宗的試煉的。師兄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可惜,他們這樣的身份確實是沒法知道高層的想法,如果他知道高層是為了我身上的一笑草和兩界花的話,怕是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師兄拍拍弟子的肩膀,交代了一聲繼續觀察之後就走開了,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那態度卻是非常明確了:不可能。
弟子悻悻的朝著師兄看了一眼,隨後也是手指輕輕在面前的光幕上滑動一下,光幕很快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場景。師兄都說不可能了,自己再堅持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何況,大家本來就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在這裡做事,自己又何必去觸那黴頭,混就完事了。
也正是因為這名弟子和這名師兄的“不作為”,我終於是逃過了一劫。
光芒剛剛划走的瞬間,大漢看著我,一抱拳,道:“在下石千。”
握草!鼓上騷?不過這體型,不應該吧?這一米九的個頭,絕對超過二百五十幾斤的體重,鼓上騷?都快趕上塔了。說他是黑旋風李逵我倒是信。
“在下任意。”
“幸會。”
“幸會,幸會。”我學著漢子的樣子,嘴裡忙不迭的說著幸會。不過這也讓我徹底的放心下來,顯然,面前的漢子還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我還要戴口罩,戴帽子,戴眼鏡,僱保鏢,僱粉絲的裝明星了。
和大漢又是聊了一會,得知大漢是來自於一個叫做石頭嶺的門派,不是什麼大門派,應該是一個和陰風嶺差不多的小門派,而且,大漢的實力在門派之中也不是出類拔萃的存在,而他能夠擁有這次機會,則是因為門派中一名平日裡也不怎麼來往的長老的安排。
聽著大漢講故事,我再看向大漢的時候,心裡卻是在緩緩的搖頭,這大漢倒也是一個耿直的憨貨,明顯他就是被那長老派來頂雷來了,還在這裡沾沾自喜的以為是長老給自己的巨大恩惠,殊不知,這試煉,想安安穩穩的活下來,怕是很難。
索性也是無事,於是便也和大漢一起結伴同行了,當然,明裡我還是說需要大漢保護我,大漢的性格倒是爽快,直接點頭應下,順著我之前決定的方向走了出去。
很快,我們便是再遇見一人,這人也是一身的長袍,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而我們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從一處陰暗的紅色房屋中鑽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女人恭恭敬敬的送走男人之後,便返身回到了那處陰暗的紅色房屋之中。
男人背對著我們,我伸手一扯石千的肩膀,朝著身邊的角落裡躲了進去。所以,男人即使是前後左右的看了一拳,卻根本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