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感慨自己的“豐功偉績”,卻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又是稀稀索索的聲音。
握草!老子不會是鬼上身了吧?怎麼總能聽見這個聲音。幻聽了?凍傻了?
老子自己就是鬼,憑啥怕鬼?我努力的給自己打著氣,然後把腦袋朝著那個小小的孔洞湊了過去。
稀稀索索的聲音繼續傳來,距離我又是不遠。
瑪德!這聲音很熟悉,聽了一會,我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
不會吧?搞我?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尖叫的女人,你丫的也算是女人?緝毒犬吧你?
千萬別是之前的女人了,讓老子消消停停的狗到前十吧,大姐。
我已經開始祈禱了,什麼綰靈心,什麼青衣,什麼重生,什麼孟婆姐姐的囑託,一瞬間,我已經忘了一個乾乾淨淨,我現在只希望這個稀稀索索的聲音能夠趕緊離開這裡。當然,不離開也行,但是你大爺的,你離老子遠點呀,不要暴露了我。
顯然,我的祈禱起了一點作用。聲音就在我面前用來偽裝的冰雪前停了下來。
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如今這種狀況,除非我會把自己憋死,不然,我絕對不會出任何的聲音。
我不出聲音,卻絕對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會出聲音,比如,正停在我的“冰雪掩體”前面的“聲音”。
嘭!
我面前的冰雪巖體瞬間爆開,一隻小小的腳丫子穿過厚厚的冰雪直接塞了進來。
我靠!
我身形陡然後退,然後,然後便一頭撞在了身後的冰壁上,地方實在是太小了,這一腳實在是太突然了。
然後,然後我就看著那隻腳抽回去,然後又是一腳蹬了下來,然後繼續蹬,很快,我這個勉強可以藏身的冰洞便大白於天下,也可以說是大白於女人的面前。
一身白衣的女人順著窄小的洞口就爬了進來,看了我一眼,然後便回身努力的扒著被她踹下來的積雪,想把那窄小的洞口重新堵好。可惜,女人很明顯沒有玩過堆雪人一類的遊戲,抓起來的冰雪堆上去,又瞬間滑下來,來來回回數次,那洞口卻是不見一點縮小。
女人回頭,直勾勾的盯著我。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清女人的臉,這哪裡是女人,女孩都閒大吧?
“你這個人,為什麼不幫忙?有沒有一點愛心呀?不知道尊老愛幼嗎?”女人,哦,不,女孩,女孩突然轉身,蹲在地上,朝著我伸出了手指,手指纖細,幾乎要指在了我的鼻子上。
尊老愛幼?我呸,你們地府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比我歲數大,我就是長的成熟一點而已,如果真的論年齡,我甚至懷疑我得叫面前的小丫頭阿姨。
女孩見我沒有反應,突然嘴一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隨後眼中便是一片的水霧升起,嘴角也開始緩緩扯開。
我去!祖宗,不要呀!
我幾乎如同瘋狗一樣的衝向洞口,三下五除二的就已經把洞口重新堵好,並,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孔洞,便於我觀察外界情況。
很快完成這一切,我再次爬回了女孩的整面,沒辦法,這冰洞的高度,我只能蹲著,現在又有這個小丫頭橫在那裡,所以,我只能是爬回來了。
還好,女孩眼睛中的水霧已經消失了,此時正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
女孩絕對沒有危險,直覺,很強烈的直覺。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著小丫頭,既然已經混到了“共處一室”的地步,總應該互相瞭解一下吧,所以,我壓低了聲音問著女孩。
呵呵,呵呵……
女孩的笑聲突然響起,咯咯咯的甚是好聽,直到現在,我總算了什麼叫做銀鈴般的笑聲。可惜,我必須親手扼殺這銀鈴般的笑聲,閃電般伸手,下一刻,我的手掌已經捂在了女孩的嘴上,女孩的笑聲瞬間消失,眼睛睜的大大的正在瞪著我,一臉的驚恐,兩隻手在身邊不停的撲騰著,像是被人抓住了脖子的母雞,正在徒勞的扇動著自己短小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