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老子瞎了眼了。
“咱們繼續前進吧。”青衣轉身,看著前路,又把鞋脫了下來,口中唸唸有詞,顯然是正在裝模作樣的進行打誥。
趕路繼續,期間戰鬥不斷,為了獲得眾人的諒解,我一人包下了所有的戰鬥,可惜,即使是在這種絕對不公平的待遇之下依然在努力的表現的我,依然遭到了絕對不公平的待遇。
一路之上,直到我們走出了惡狗嶺的時候,都沒有一個人搭理我,即使是我拼著受傷的危險拿出來震天戟之後,眾人也是無動於衷,一臉平靜,沒有半點該有的八卦神情。
再回到龍城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距離七殺劍宗組織的試煉也只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當然,在我簽訂了無數不平等條約之後,眾人終是選擇了原諒我,結果還是很好的,但是我所遭受的各種不公平待遇卻是讓我心裡委屈的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有踏馬這麼幹的嗎?我簽訂的不平等條約的第一條內容就是:要微笑、陽光的面對大家。
草!老子又不是服務視窗,我給你微笑你大爺。我微笑的看著青衣的時候,正在這樣想著,而且,我在腦海裡已經模擬了數種弄死青衣的辦法。
我懷疑這麼下去,我很有可能會出現精神分裂的問題。
所幸,只是休息了幾日之後,我們便已經決定啟程,趕赴七殺劍宗的試煉了,畢竟距離較遠,路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也是未知,早上路早到。
果然如同我們所想的一樣,路上根本不可能安生,七殺劍宗這種在中型門派中都算是大派的門派,鬧出來的動靜也是大的出奇。
海選自然是有的,最後海選結束之後,眾人拿在手裡的牌子就是隱門的男子之前送給我們的牌子,而一路之上,因為這牌子而發生的戰鬥幾乎根本沒有停止過。
“地府這麼亂,難道沒人管管嗎?”我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的一場戰鬥,數十人的戰鬥,場面很是激烈,顯然這戰鬥是來自於兩個門派之間,雙方統一的服裝,統一的武器、功法,此時正轟的天昏地暗,慘叫聲此起彼伏。
“管?這就是地府管理的一種方式。”青衣也是長嘆一聲。
眾人都不是嗜殺之人,所以,對於打打殺殺也是沒有什麼興趣,當然,被逼無奈之下,殺起人來,我們絕對不會手軟,甚至只會更加瘋狂。
青衣說的也的確是真的,地府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即使是每天打殺不斷,地府中卻依然是人滿為患,所以,久而久之還真就形成了這麼一種不算是管理模式的一種管理模式:放任自流,優勝略汰。有本事的便活著,沒有本事的,便死。很簡單,卻也很殘酷的一種生存方式。
“所以,地府之中最不需要的便是規則,因為這裡有比規則更加直接的法則。”青衣撇嘴,移開目光,隨後手掌揚起,眾人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前進。
雖然一路之上我們幾乎都在儘量的躲避著人群,避免著衝突的發生,但是這麼大的地府,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多的參賽者,想要順利、平安的到達,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現在,我們的對面站著一群人,帶頭之人手中一把開山刀,柱在地上,刀光霍霍,身後十幾人也無一不是粗壯的漢子。
“別用熟悉的功法。”青衣交代。
於是,綰靈心竄了出去,臉上蒙著一層白紗。手指點出,只是幾個回合之間,帶頭漢子的長刀便已經落在了綰靈心的手裡。
再幾個回合之後,一眾漢子已經哼哼唧唧的全部倒在了地上,每個人的嘴角都帶著血跡,臉上都有一個規則的赤紅的印子,印子與那開山刀的刀頭一模一樣。
“不想死的就滾。”綰靈心粗著嗓子吼,聲音聽起來倒是真有一點爺們的感覺。
眾漢子實力也只是剛剛達到魂境而已,如果不是因為有著其他的目的,綰靈心一根手指已經足夠在瞬間擊殺了所有人。
漢子們丟盔棄甲的跑了,一邊跑,還在不停的回頭朝著我們這邊張望著,似乎非常害怕綰靈心突然暴起,在背後給他們一刀一樣。
插曲而已,絲毫不會影響我們前進。
繼續趕路。
逃跑的漢子卻是被一人攔了下來。
來人一身白衣,身後揹著一把長劍,長劍的劍鞘之上繡著簡單的紋路,七殺兩個小字清晰的刻在劍柄之上。
“你們之間遇見的人實力如何?”白衣站在眾漢子面前,平淡的問著。
漢子心中本就全是因為恐懼堆積起來的憤怒,如今再看到這麼一個略微有些瘦弱的書生一樣的男人冒出來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頓時也是怒從心頭起,手中開山刀一震,便是合身撲了上去。
光芒一閃,卻不知是刀光還是劍光,漢子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白衣的面前,眉心處一抹嫣紅漸漸擴大,像是悄然綻放的玫瑰。
白衣男子依然是揹負著雙手,眼睛甚至都沒有朝著跪在弟子面前的漢子多看一眼,依舊是在直直盯著面前的一眾漢子,臉色平靜如常,眼神之中帶著疑問,依舊是在等待著眾人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