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都不懂我,終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小柔,你怎麼會認識無生劍的?而且,看樣子,你好像很懂這些東西。”青衣插話,我的問題已經被大家選擇了忽略,沒辦法,畢竟太有“技巧”了。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打鐵……”小柔痛苦、悲傷、苦澀的聲音響起,幾乎帶著哭腔。
小柔的經歷的確是慘痛的,甚至是不人道的,沒有自由是最基本的限制。至於每天千斤的寒鐵,那是最基本的達標標準,如果達不到,那簡單,不給飯吃,這種懲罰,對於很多人來說,尤其是我之前生活的人間來說,小意思,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會選擇不吃晚飯,為了減肥,畢竟減肥是女人一生的事業。但是,當這種懲罰變成一種常態的時候,那麼便足夠將一個七尺高的漢子逼瘋。
因為小柔正在顫抖著和我們分享千年寒鐵的味道、口感、色澤。
而這還不是最慘痛的,慘痛的是,這種懲罰只是單純的懲罰,和“產量”是兩條平行的標準,互相之間絕不摻和。也就是說,小柔如今今天查了一百斤,那麼明天就必須補回這一百斤。
所以,小柔有那麼一段時間是混沌的,每天徘徊在瘋癲和正常之間。
“你們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小柔眼睛通紅的看著我們,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似乎不過癮,索性直接抱起了旁邊的罈子,朝著嘴巴里猛灌,如果不是因為罈子的口實在是太小,我非常相信,他會把自己的腦袋直接摁進酒罈子裡,用酒泡上。
“你們知道當一個七尺高的漢子瘦到不足三百斤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嗎?你們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嗎?”小柔在繼續,我們卻全部都是趔趄了一下,趕緊伸手扶著面前的石桌,免的把自己扔在地上。
“七尺高,三百斤,應該不算瘦吧?”劉結巴對著自己比劃著。
嗯,差不多,看結巴比劃自己的樣子,再結合結巴那瘦得快要成了一條狗一樣的身材,應該能夠裝得下三個。
“你滾!”小柔吼,雙眼通紅的瞪著劉結巴,上下打量了一眼,隨後一臉嫌棄的轉過了頭去。
瑪德,為什麼我感覺好像在小柔的眼中看到了一副太瘦,不好吃的神色?
這個貨,不會是已經餓到這個程度了吧?不過想想倒是也能理解,千年寒鐵都嘗過的人,他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敢吃的,別說是劉結巴,就是呼嚕和白綾兩個大神,如果小柔的實力足夠,我甚至相信它們倆可能會成為第一個選擇,狐狸肉雖然不知道,但是狗肉卻是絕對好吃的。
小柔的故事在繼續,小柔講述的悲悲切切,我們聽的津津有味。
小柔如今不應該稱為一個修煉者了,我認為他應該被稱為“鐵匠”。當然,地府之中不可能只是打鐵,就像我們人間也不能全都是鐵一樣,製作器具的東西很多,有鐵,有鋼,有合金,有橡膠,有乳膠,還有超薄橡膠,還有滿布顆粒的……
總之呢,現在的小柔,對於各種材料,尤其是製造裝備、武器的材料十分的敏感,幾乎達到了,伸手一摸,就……的地步。
而這種後天培養出來的天賦,當然與小柔的“刻苦訓練”有著離不開的關係。只是到底是自願還是被強迫的,我們沒有深究。
而與這種天賦所配套的,當然便是那些打造的圖紙,或者是一些比較出名的神兵利器,所以,便有了小柔只一眼便認出了無生劍這件事。
直到半夜的時候,小柔的故事才在小柔悲悲切切的聲音中結束。
“那你那個老梆子師父為什麼會忽悠尚不去去拿那無生劍呢?”我問小柔。
咔嚓!
一道雷電劈在距離我不足一米的地方,幾乎貼著我的後背劈了下去,我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到後背上那如同火燒一樣的疼痛,隨後便是一陣的冰涼。
尼瑪!
我慘嚎一聲,因為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衣服正在順著自己的肩膀滑下去,就像是剛剛洗完澡的女人身上披著的薄紗一樣,雖然她是故意滑落的,我是無意滑落的,但是結果卻都是一樣,涼風灌體,清潔溜溜。
靠,老子就說了一句老梆子,至於嗎?你徒弟說你怎麼不劈他?
我瞪向小柔,你丫的給老子一個解釋。
“他習慣了。”小柔趴在我的耳邊低聲說。
習慣了?那他劈老子幹啥?
“他對你不習慣。”
草!雙標!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