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嚎聲已經從木頭樁子的身上響起,而同時響起的還有咯咯蹦蹦的斷裂、崩壞的聲音。
木頭樁子的身形幾乎是在肉眼可見的縮小,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本來足有丈餘的身形已經縮小到了只有常人大小,而那縮小的速度卻是沒有半點的減退,本來翠綠的身體也是轉瞬之間便的枯黃、乾燥,搖擺在頭上的幾根翠綠的枝條也已經枯黃、折斷,隨著滿身脫落的樹皮,朝著腳下噼裡啪啦的掉了下去。
死定了,我只看了一眼就已經知道結局,木頭樁子實在是有夠倒黴,碰上我它的確有一戰之力,我即使想要殺它,也需要費上一番的手腳,可惜,它偏偏好死不死的碰上了木靈這個貨,大家都是木系的生靈,但是木靈的身份在它們的這個系列中,幾乎便是祖宗一樣的存在,而木頭樁子,撐死了只能算是一個兒子。祖宗打兒子,結果不用想也知道——完虐。
身形再出衝出,我終是迎上了金槍一族那名來人。
長槍一抖,一點寒芒已經劈頭紮了過來,長槍更是化成了一抹流光,必殺的氣息一瞬間便是充斥在了我的身體周圍。
沒想到,這位的確有點本事,起碼比我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個金槍一族的人都是強了很多,不,應該說是非常多。
歪頭躲過,寒芒貼著我的肩膀竄過,在腦後消失不見。
一槍落空,長槍卻是沒有半點的停頓,槍身再次滴溜溜一轉,微微撤回幾寸之後,鋒利的槍尖已經貼著我的臉頰劃了過來。
這一下,如果捱上,我十分確定,我這個腦袋的上半部分應該直接會被劈飛出去。
陽關三疊,崩字訣瞬間發動。長槍在堪堪削到我的臉的時候被生生的崩了出去,帶著讓人牙酸的刺耳尖銳聲。
長槍和之前的金槍一族的族人的確是不一樣的人,在之前來人的身上,我感受到的只有飛揚跋扈,當然還有實力。但是在如今這人的身上,我不單單感受到了實力,還有濃濃的戰意和殺意,是那種一往無前,一去不回頭的殺意,像是過了河的卒子,無論前路多岐,自是一頭撞去。
金槍一族倒也不全是草包,我評價著,身形卻是暴退。因為長槍雖然被我崩開,但是藉著崩開的力量卻是掄了一個大圈,又朝著我的腦袋掃了過來。
瑪德,這個貨看來非常喜歡爆頭,不然的話也不會槍槍不離老子的腦袋,身形飛退之間,我看著長槍瘋狂的眼神嘀咕著。
會飛的東西自然速度總是要快一些,就像是那隻傻鳥一樣。這邊剛剛完事,傻鳥已經一頭扎向了土丘之上的兩界花,轉頭看去,卻是傻鳥已經把那條肥魚啄了一個千瘡百孔,如今肥胖的身子正在地上掙扎,翻滾著,倒是像極了咬勾之後被甩到了岸上的魚,應該也是一個等死或者是等燉的結局了。
鳥爪子已經伸出來,目標自然便是兩界花,我卻是笑了。
刺耳的聲音合著傻鳥的慘叫聲響起,我似乎看到了兩團火星爆發在土丘之上,兩界花紋絲未動,傻鳥卻是已經倒飛了出去,兩隻爪子軟踏踏的垂在肚皮下,顯然是受了重創。
傻缺,沒熟呢就上去抓,該。我只能如此的評價傻鳥。
我笑的樣子一定是非常嘲諷的,因為傻鳥見到我的笑容之後,幾乎兩隻米粒大的鳥眼中兇芒一閃便是朝著我衝了過來,巨大的翅膀一扇之間已經攏在身側,鳥嘴伸的筆直,看樣子,應該是想把我穿上一個血洞才能甘心。
尼瑪,不用翅膀,你是怎麼飛的?
想著的時候,傻鳥的鳥嘴已經距離我的後背不足一米的距離,身前是暴點過來的長槍,身後是足以要人老命的鳥嘴。
這一些,應該是兇險的,我卻嘴角微微一撇,身形突然的晃了一下,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長槍和鳥嘴的身側,雖然不遠,但是卻已經躲開了這兩道致命的攻擊。
長槍和鳥嘴顯然都被這突然的變化搞的有點愣神,長槍一往無前,鳥嘴也是去勢不減,結果可想而知,兩道攻擊就那樣轟然炸響在土丘之上。
長槍悶哼中飛退,傻鳥也是慘鳴一聲倒飛而出。我卻已經長笑一聲撲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那裡有一道略顯虛幻的人影正在悄悄的靠近,見我撲來,卻是未見半點的慌亂,嘴角似乎輕輕的撇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隨後一隻拳頭輕輕的抬起,看似沒有半點的力量迎向了我轟來的拳頭。
兩隻拳頭轟在一起,虛影的臉上淡漠、嘲諷的表情終是被詫異代替,身形也是被轟的倒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直直的盯著我。
“任意?”聲音從虛影的口中傳出。
瑪德,又一個認識我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虛影還有心思吟詩,臉上的表情也是再次變化,之前的詫異不再,轉而換上的卻是一副興奮的表情,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滿頭溼漉漉衣衫半褪的女人。
你大爺,老子很正常,你這麼看著老子的結果只有一個:老子要摳了你的眼珠子當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