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這個增長方式推算的話,我們眾人相視的眼神中滿是震驚。
這些便是這段時間之內我們得到的資訊,怪物的實力是在不斷的增長的,每次的都是不一樣,但是如果這重新整理後的怪物起始實力就高出了太多的話,那麼我們最後會遇見什麼情況,有點怕。
第二天。
“奶奶,晚上那個怪物得殺到什麼時候?”我笑嘻嘻的問著奶奶。
“不告訴你。”奶奶說,一句話差一點沒把我噎死在她老人家的面前。
“奶奶,你是不想告訴我們,還是不能說呀?”沒噎死,那我就得繼續問。
“不能說。”奶奶這次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
一瞬間,我發現自己的眼前似乎一下就亮了起來,也溫暖了起來,那種感覺很怪,似乎都是因為奶奶的笑。
但是,奶奶的笑……那可真的是一個看起來足有九十歲的奶奶呀。
握草!我不會是……握草!握草!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不可能!
“奶奶,你笑的好漂亮。”身邊有聲音響起,綰靈心正兩眼放光的看著奶奶,眼神中甚至能夠看到一絲痴迷。
“奶奶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了,哪裡還有漂亮了,倒是你們,才是真的漂亮。”奶奶笑著,腦袋晃動著,笑眯眯的著看綰靈心和沁芯二人,甚至還伸出手,在二人的小手上摸了摸。
女人沒有比喜歡別人說自己漂亮的,即使是奶奶這個歲數的女人也是一樣。
三個女人,跨越了年齡的女人彷彿瞬間找到了共同語言一樣,嘀嘀咕咕的聊了起來,片刻之後,二女都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卻是看了我們一眼之後,便臉紅紅的低下了頭。哇哈哈哈哈,肯定是聊那方面的事。
一直到太陽落山,我們再也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插嘴的機會,只能安安靜靜的當起了聽眾。
天黑之後,還是老樣子,又來了一撥怪物,輕鬆消滅。
但是,如果這麼不讓睡覺,我估計不用等到我們清理完了怪物,困也把我們困的全部心肌缺血或者心肌梗死了,那樣的話,老子絕對會再創一項地府奇蹟:死於心肌梗死,死因:困。
於是,經過眾人表決,我們決定,再次投機一次,我們要打擦邊球。
為了防止萬一,我們留下了三人,而且村子中間的高點上還有小七策應。
草!
因為第二天村莊周圍的土地又他孃的被無情的踐踏了。而且非常詭異的是,我們留下的人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怪物進來。
握草!這太牛逼了吧?無中生有呀。
天亮的時候,我們再次蔫頭耷拉腦的出現在奶奶的身邊。
奶奶依然在吧嗒吧嗒的抽著菸斗,而我們則渾然沒有了前幾日的激情。
“人呀,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奶奶回房間之前留下一句話。
於是,從此以後,我們過起了黑白顛倒的生活,麻了個蛋地,我是一把一把的掉頭髮呀,我甚至懷疑,這麼下去,等老子把這什麼蛋搞出來的時候,老子的腦袋也要成一個蛋了。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人也還是那些人,可惜,我們卻變了。一到晚上就兩眼放光,在漆黑的夜裡和兩盞探照燈似的,再看樹上的小七和結巴同志,倆人瞪著兩對明亮的眼珠子來回的轉動著,活脫脫的兩隻貓頭鷹。
半年時間,我們被練成了夜貓子,我們面對的怪物也從最初的普通怪物到了如今的魂境六重。
唯一幸運的是數量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只是那點兒,不多,我們還能應付的了。
當然,我們也發現了之前一直沒有注意的血液的情況,畢竟這麼長的時間,積累的太明顯了。
如今村子中央的石堆已經變成了赤紅的顏色,似乎那些血液全部都被這些石頭吸收了一樣。
而這個時候,村子外側本來低矮的幼苗也已經長到了齊腰的程度,看起來有點像是人間的穀子。
奶奶依然是每天都坐在村子中央的石堆旁邊,吧嗒吧嗒的抽著菸斗,每天天一黑準時回到自己的茅草屋裡,點上一盞油燈,一整天的時間,如果我們不問,奶奶也不會和我們有任何的交流。
村子裡的人少了很多,這從每天晚上越來越少的油燈便能夠看的出來,到了如今,本來還在村子裡玩耍的孩子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奶奶好像年輕了?”沁芯和我們說著。
“的確是。”綰靈心附和。
女人的心思還是細膩的,這些變化,直到現在為止,我們這些男人是真的沒有發現。
詭異的地方太多了,我眯著眼睛看著正在慢慢落下去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