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氣息從周圍升騰而起,小柔幾乎和猿王同時有了動作。
一個一聲低沉的吼聲從嗓子裡噴出,如同休眠的火山即將噴發一樣。
另一個更是乾脆,手中光芒一閃,一柄赤紅的長刀直接便是被嘭的一聲頓在地上,腳下堅硬的地面瞬間龜裂,長刀的刀柄深深的沒入地下尺餘,凜冽刀風和滾滾的熱浪幾乎在一瞬間升起,如同飢餓的野獸一樣,瘋狂的朝著周圍的人群撲去。
哄……
瞬間,我們的周圍便是空出了大片的空間,周圍之人都在滿臉驚詫的看著那赤紅色的長刀,還有長刀旁邊那個黝黑的漢子,還有漢子明亮的眼中的那一抹瘋狂的冰冷殺機。
小柔的確是變了,但是他還是小柔。
變的是實力,不變的是小柔。
見到周圍之人散開,小柔卻是轉過頭,繼續朝著綰靈心和沁芯咧嘴笑著,像是一個憨憨的弟弟。
八卦了半晌之後,大致也是瞭解了小柔如今的狀態。消失了兩三年的時間,沒幹別的,只有四件事:打鐵,練刀,吃飯,睡覺。而且更殘酷的是,這兩三年的時間裡,小柔甚至都沒有離開過那條火脈,而這也就導致瞭如今小柔的火靈氣純淨的程度,幾乎達到了讓火靈都在偷偷喜歡的地步。
而透過這兩三年“慘無人道”的訓練,小柔的實力也真的是如同火山噴發一下的增長著,一是因為小柔的刻苦,二是因為小柔的性格,直來直去,太適合修煉狂刀三式了,同時小柔性格中的那股子牛一樣的韌勁也太適合打鐵了。
小柔還學會了一個技能,便是鍛造,當然,小柔說他只會打造長刀,但是看小柔那憨憨的撓腦袋的樣子,我們都知道,一旦小柔完全的學會了打造長刀之後,那麼他也將會在瞬間學會鍛造,完全的學會,一通百通這樣的道理小柔不懂,我們大家卻是懂的。
“可惜,這次事情之後,師父讓我趕緊回去,繼續修煉,他說我的狂刀三式還沒有練到家,不許出來給他丟人。”小柔撇著嘴說,聲音裡有非常“真誠”的鬱悶。
我懷疑小柔的師父是在報復小柔,畢竟,小柔的狂刀三式得來的實在是有點太奇葩了。
“你師父知道你一泡尿把狂刀三式弄到手的了?”我湊過去問。
“有可能。”小柔嘴角朝下彎著,鄭重其事的點頭。
某一處,山巔之上。
嘭!
一聲巨響響起,整個山峰都在瑟瑟發抖,皚皚白雪更是如同順著女子香肩滑落的輕紗一樣,朝著山峰腳下滑去。
“小兔崽子,等姐姐不再罩著你的時候,老子一定要把你扒光了遊街!”百碎山鬼王兩個鼻孔噴著白霧,一掌震碎了一截山峰。
麻了個蛋地!怎麼突然有股陰風?我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有點發涼,不禁的皺著眉頭朝著周圍看去,一定是有哪個刁民想害了老子。
眼中帶著濃濃的敵意朝著周圍看了一圈,卻發現周圍之人都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天空中越來越大的縫隙之上。
此時,那天空中的縫隙已經延伸到了眼前的高度,只需要再繼續延伸一點,似乎便能夠最終與地面聯通。
而青衣的眼神也開始變的凝重。
手掌中突然滑入一隻略微有些冰涼的手掌,很小,很滑膩。
綰靈心站在我身邊,眼睛卻是在直直的盯著那越來越大的縫隙。
又是一聲巨響傳出,眾人目光陡然變的銳利,澎湃的殺氣根本沒有辦法控制的在空間之中凝聚,整個空間就像是被悶的毫不透氣的炎炎夏日,就在默默的等待著那一聲劃破天際的驚雷。
綰靈心的手掌上有力量傳來,丫頭越來越緊的握著我的手掌。
我說過沒事,一定會回來,丫頭也是信的,但是在這幾乎如同天譴一樣的天空之下,沒有人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活下來,即使是那些大神也是一樣。
手掌輕輕的握了一下,我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夠讓綰靈心安心。
綰靈心冰涼的手掌慢慢變的有了溫度,也許是我的動作讓綰靈心再次有了信心。
“差不多了。”青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手中的手掌的瞬間僵硬,只是瞬間,卻又再次恢復了溫暖。
“你去吧,我等你。”綰靈心說,眼中的堅決如同在海底沉積千年的玄冰。
長吁一口氣,我回身看向眾人。
“等我。”
下一刻,我的眼中殺機如同實質一樣湧出,有些路,終歸是要鋪上累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