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挺了挺胸脯,眼神繼續在人群中游蕩著,直到現在,她也才知道,當初她所謂的么蛾子的評價是多麼的可笑,現在也才知道,大長老和三長老為什麼都選擇了迴避,其他幾位長老甚至也只是淡淡的表示了一下,便讓她順利的拿到了這次阻擊甚至是斬殺任意的隊伍的差事。
本來完美的差事,發展到現在的地步,無疑已經變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所以,女人現在隱隱的把自己放在了幕後的位置,甚至已經開始漸漸的退出了指揮的位置。
男人接上,女人非常高興,當然,這些也是在女人使用了一些“手段”之後才出現的情況。
男人很快已經返回, 朝著女人點頭,示意女人自己已經辦妥了所有的事情,女人自然還是要誇讚男人一番。她需要這麼男人背鍋,而且需要他背的更加的徹底一些。
“我有點累。”女人揉著自己的額頭,眉頭輕皺的看向男人。
“這裡交給我,你回去休息吧。”男人很殷勤。
所以,女人順利的離開了戰場,只是離開之前有點一點點的推脫。
女人留下一句:“有時間,我真的需要與你好好的學習一下用兵之道了。”然後便飄身離開了戰場。
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我隨時恭候大駕。”
男人眼神從女人的腰肢上移開,重新投向這片絞肉機一樣的戰場。
戰場的形勢他也判斷的非常清楚,自己這方的確是死了很多人,但是那些死掉的人,幾乎全部都是早就被定義為“必死之人”的炮灰,所以,對於這些人的死亡,男人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三山派數十萬的幫眾,一萬人而已,根本不能讓三山派有半點的傷筋動骨。
甚至,如今雖然只剩下不足三千人,但是男人覺得自己依然是必勝的。在女人一句“我都聽你的”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男人突然心中出現了一個這樣的想法,甚至不是冒出來的,而是無法阻擋的噴出來的:自己必須贏下這場戰鬥。
男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當然,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阻止這樣的想法,他現在想到的只是勝利,甚至他有非常大的信心,自己一定能夠勝利,憑的就是眼前剩下的三千精銳。
攻擊很快再次展開。
我們自然也是看到了女人的離開,所以,與青衣等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後,在止戈盾亮起,小七的劍影再次炸開的時候,我的身形已經衝了出去,不是像前,而是朝著身後,幾人晃動之後,我的身形已經徹底的消失在戰場之上。
我離開,戰場上的壓力自然會增大許多,但是我卻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滅口,就像是之前青衣說過的,得全部留在這裡,因為這一次的戰鬥,我們暴露的東西太多了。
雷行幾乎一刻不停的,超負荷的運轉著,甚至因為這雷行功法的發動,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力量的匱乏。
還是不太夠。我看著前面的身影,距離那個轉角,剩下的距離已經不足千米,女人走的很慢,但是卻依然能夠在我趕到之前走進去,而一旦過了那道轉角,便是三山派的另一道防線,我不知道後邊的佈置到底是怎麼樣的,甚至我都不敢保證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全身而退。
“碎山,你大爺的,還在這給老子睡呢?起來,幫幫這個小王八蛋,他一旦越過那道防線,必死無疑。”靈臺中突然響起滌魂的聲音,扯著公鴨子一樣的嗓子,在身邊那個靠在七劫樹上,抱著酒葫蘆睡的如雷貫耳的壯漢身上狠狠的踢了幾腳。
“啊!?”醉漢醒轉,卻是半昏迷的狀態,好像是宿醉未醒一樣。
“啊你大爺?你在不出手,咱們的飯票就要被撕了。”滌魂一拳頭懟在碎山的眼眶上,雖然滌魂的力量是絕對不如碎山的,而且,碎山的抗擊打能力也絕對是強悍的,但是眼眶這種脆弱的地上,被結結實實的轟上一拳,饒是碎山,也在那裡瞬間清醒了過來,捂著眼眶嗷嗷亂叫。
碎山現在清醒了,雖然抱著眼眶慘嚎,但是也沒忘記腳下一跺,一股力量在靈臺中衝出,瞬間便是投入到了我的身體之中。
握草!
我只能這麼形容。
自己本來正在全身灌入的施展著雷行奔跑,然後自己的身體中突然便是被生硬的灌進來一股狂暴的力量,只是一瞬間,那力量便是將我衝擊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那一刻我的感覺好像是被範迪塞爾開著V12引擎的卡車直接一車頭懟在了自己的後背上,那澎湃的動力,那猝不及防的推背感,那靈魂追逐肉體的酸爽。
你大爺!兩個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我咬牙切齒的想著,很明顯,這事絕對是碎山乾的,王八蛋,老子差一點被這一下真的弄出了車禍,我要是一頭栽死在山岩上,是不是你大爺的你就能繼承老子那手術檯,還是老子那幾十個病犯了?
還有一個聲音當然是響在靈臺之中,滌魂老爺子再次出拳,所以,碎山的另一個眼眶成功的又變成了青色,至此,碎山款熊貓驚現靈臺。
“你他孃的小心點,他那小身板,夠你這麼折騰嗎?他那智商,你就不怕他一頭撞死在樹上?”滌魂扯著嗓子吼著碎山,碎山很沉默,顯然,他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只能在那裡默不作聲的傻笑。
這些事情我自然沒有時間去理會,因為經過碎山這麼一下,我的身形已經徹底的衝到了女人的身後。
女人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