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有話好好說,不帶動手的啊,兒子這麼大了,不能再揍了。我看著老爺子的架勢,意識瞬間便是一個趔趄,不會這麼大的兒子了,還要接受“傳統教育”吧?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
尚不去站起來,安靜的看著夏不來老爺子。
“不錯,是老子的兒子。”終歸是父子,老爺子還是惦記著兒子,雖然交流的不多,但是那情誼卻是實實在在的。老爺子拍拍兒子的肩膀,轉身大踏步朝著外邊走去。
“那個……那個……”身邊有一個委屈的聲音響起,委屈中帶著懼意。
瑪德,猿王居然有這樣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這鬼生活的都值了。
“咋了?”我看向猿王,這傢伙正在瞪著老爺子消失的方向,手掌伸的筆直,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我甚至有點佩服猿王,能夠在那張烏漆嘛黑的猴臉上,把這麼多的表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也是不容易了,表情中有不甘、有委屈、有難過、有畏懼、有焦急……
“那……那……那是我的骨頭。”猿王要哭了。
握草你大爺!肉食性的猴子就它孃的這麼沒有下限嗎?你看看你那猴樣,一塊骨頭至於嗎?
那塊骨頭指定是沒了,猿王有點不甘,巨大的猴頭來回的轉悠著,突然停了下來,雙眼放光,因為他又看到了一塊骨頭。
骨頭上突然有一隻雪白的獠牙亮起,猿王更委屈了。
瑪德,最大的那一塊在呼嚕嘴裡呢,夏不來老爺子或許可以打一個商量,但是想從狗嘴裡搶骨頭,猿王真是沒有半分的勇氣,那是典型的玩猴命的活。
一個晚上很安靜的便是度過,除了猿王的肚子一直在嘰裡咕嚕不爭氣的叫喚以外,幾乎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第二天天將亮的時候,還能夠看見陰風嶺上升騰著的一縷縷輕煙。
一個大派,不能說是特別大,但是算起來差不多也到了中游的層次,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十大派中的一個,卻是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滿地的瓦礫、斷壁、殘垣,我即便是無心,但是也不由得為地府的生存慘烈感嘆了一句:真是太他孃的難了。
眾人收拾妥當繼續上路,開始的時候還是太平的,隨著時間的慢慢推進,卻發現我們的前邊和後邊始終掛著兩支隊伍,隊伍的速度不快,始終保持著與我們差不多的速度。
我的後遺症自然已經全部消除,力量重新迴歸,那種感覺猶如重生一樣,所以我現在再一次有資本搞出一些么蛾子出來了。
我們的速度開始變化,忽快忽慢,所行進的路線也是開始不斷的變化,似乎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
兩邊的隊伍開始的時候依然在調整著速度,始終在我們的前後,但是經過我不斷的變化之後,終是失去了我們的蹤影。
我們這裡自然是繼續前進,朝著落風城的方向,雖然我們沒有拿到陰風嶺當代掌門老二的項上人頭,但是如今我的納戒之中卻裝著落風城的鎮牌之寶:裂風。只是因為夏不來老爺子的告誡,我們現在還不想把這斧子輕易的交出去,所以,我們如今去落風城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
我們平靜如常,跟著我們的兩支隊伍卻是有點鬱悶。
隊伍之一,派出去盯梢的探子回來彙報了情況,扛著大劍的男人微微皺著眉頭,隨後略微沉吟了一會,發下了命令,隊伍朝著落風城的方向前進,最短的路線。
隊伍之二,一樣是探子回報的情況,青年書生樣子的隊長聽後卻是微微一笑,隨後低聲說了一句:看來是沒有問題了。然後同樣是傳了命令。
於是,兩支隊伍繼續前進,前後相差的距離也是不遠,大概只有十幾裡的路程,即使是山路,但是隊伍這樣的隊伍來,也與平地無異。
只是兩支隊伍卻是異常和諧,互相之間不相往來,但是速度卻是默契的保持著一致,外人見到,還以為兩支隊伍屬於一支呢。
數日之後,一路平安的來到了落風城,進得城來,我們卻沒有著急的去城主府領取這次剿滅陰風嶺的懸賞,而是找了一個臨近城主府的客棧住了進去,原因無他,與我們一起參與這次圍剿的任務的人多如牛毛,即使沒有一萬,怕是也有八千,我不相信,只有我們一家來這裡領取懸賞。
我猜的不錯,剛剛住進客棧不到一個時辰,一隊人馬便是朝著城主府奔了過去,一共七八人,臉上也是風塵僕僕,甚至還有幾個人身上還帶著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