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我顧不得擦拭嘴角的鮮血,眼中滿含這疑問,繼續觀察著中年人的變化。之前的氣勢,我根本無法抵擋,比之之前我遭遇的陰風嶺的老人足足高了一個檔次,在那樣的氣勢下,別說攻擊,就連掙扎,甚至就連興起反抗的想法都如同肩扛大山,無法做到。
中年人繼續走進,氣勢已經收斂,此時的他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但是想起之前的氣勢,我依然心有餘悸,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在心底升起,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再看眼前的中年人,我如同在看著一座山,無法逾越的高山。
中年人走進,我感覺自己的目光開始閃躲。
中年人伸出手掌。
“拿來。”中年人聲音中有無法抗拒的力量。
我的手掌已經輕輕抬起,舉著雲生的腦袋朝著中年人遞了過去。
“任意!醒!”突然腦海裡響起青衣的聲音,一聲暴喝如同驚雷炸響,我渙散的精神瞬間集中,抬眼看去,自己手中的人頭距離中年人只有尺餘的距離。
中年人和我同時朝著青衣看去。
青衣面色如紙,胸前鮮血淋漓,已經仰頭朝著身後倒去,所幸身邊的小柔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青衣的身體。
“呵呵,有點意思,沒想到我們居然會被你們這麼笨拙的辦法騙到。”中年人輕輕一笑,目光意有所指的在我和青衣之間來回掃著。
“你最好還是別打他的主意。”我說,聲音平淡。
“哦?”中年人目光收回,饒有意味的看著我。
“因為在那之前我會殺了你。”我盯著中年人的臉,目光平靜,手掌繼續前伸,我抓著雲生的腦袋遞到中年人身前。
“我等你。”中年人眼中神光爆閃。
“這槍也送給你吧,畢竟這樣的東西,對於我來說真的沒用。”我說。
“我真的應該現在就殺了你。”
“看來我賭對了,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我嘴角咧開,朝著中年人呲牙一笑。
“是嗎?看來三山派真的要重視你了,當然還有你那個命門的兄弟。”低沉的聲音在我的腦袋中響起,話音一落,中年人已經腳步踏出,身形幾晃之間徹底消失了蹤影。
下一刻,小柔扶著青衣走近。
青衣根本沒有查探自己的傷勢,反而是在到了我身邊之後,低聲問了一句:“怎麼樣?”
“他想毀我道心,可惜我賭對了。”我呵呵一笑,朝著青衣點頭。
道心被毀就會留下心魔,心魔種下,發作只是早晚的問題,而且心魔發作一般都是在關鍵時刻,所以一旦道心被毀,要麼境界再難以提升,要麼關鍵時候被道心拖累,千年修為,一朝盡毀,真正的殺人誅心。
“那他給你毀了嗎?”小柔問,壓著聲音,兩米多高的身高,愣是矮下半截身子,和我們說著悄悄話。
“毀了我就不會在這站著了。”我說。
“哦。那……那……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心是啥?”
握草!牛逼!三個人,兩個不知道道心是啥的,雖然我現在懂了,可惜也是最近才明白。青衣想拍腦門子,抬起手來又是一頓咳嗽,沒辦法無奈的放下手,改拍自己的大腿。
“你倆都吐血了,是不是受傷很嚴重?”小柔提出了一個有建設性的問題。
“我是真嚴重,那個變態,估計非但沒受傷,而且很有可能還得了好處。”青衣撇了我一樣,虛弱的和小柔說。
正如青衣說的,我雖然受傷,但是我得到的絕對遠遠大於自己付出的那點傷勢。
經過生死一場,我道心現在非但沒有受到打擊,反而更堅定,更穩固,甚至我隱隱有一些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自己身體中的什麼東西要覺醒一樣,但是卻虛無縹緲,自己也不確定,但是那種感覺確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走吧,咱們這趟回龍城,絕對不會太平,小柔,你和我們走?還是回力族?”我轉頭問向小柔,腳下卻已經腳步邁出。
“我不回去,我和你們走。我們族中的老神仙和我說了,讓我出來找力量的極致,找不到不許回去。”小柔皺著眉頭說,很難看到小柔這麼不開心的樣子,看來他這個所謂的老神仙平日裡沒少教育小柔。
“力量的極致?啥意思?”我問,問完的瞬間我就後悔了,小柔這個腦袋裡只有肌肉的傢伙,怎麼可能知道力量的極致是啥。
“我也不知道。”果然,我猜對了。
我和青衣也懵了,力量的極致,那是啥東西?
不會吧?我突然有點預感,我可是專門玩力量的,這小子不會是來找我的吧?搞基來了?握草!太大隻了吧?我搓著胳膊,努力的讓那些雞皮疙瘩平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