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羽將成,倒是苦了你了。”黃三手掌輕撫在妖異女人的頭上,眼神卻是盯在女人背後寬大翅膀之上。
女人低頭,臉上邪魅笑容依舊,聽的黃三如此說,笑容倒是更加開心了不少,再次爬前兩步,嫩白手掌抬起,扯向黃三腰帶……
片刻之後,戰場上戰鬥暫時停止,兩隊人馬都是撤回本部休整。
戰爭便是這樣,沒有人能夠在戰爭中倖免,即使是百戰百勝的將軍或者是兵王也是一樣,戰爭帶走的從來不是單單的肢體、血肉等等,它帶走的更多的其實是牽掛,是情感。
自古人們只知一將功成萬骨枯,卻又有哪個知道,功成名將位居高位之時,身後的淒涼。回頭看去,身後再無親人,百年壽盡,自己落得總歸是一捧黃土、一寸荒蕪,僅此而已。
這樣的戰場,雖說是高階了許多,人人都是靈境以上的境界, 但是這樣的境界,卻也讓這戰鬥顯得更加的殘酷、血腥。兩隊人馬之後,死過半,幾乎無傷。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赤紅的,因為他們自己站在戰場上的時候就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戰場上大家的目的幾乎都是致對方於死地,所以每個人的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的,趁著對方的疏忽了結了對方的性命,或者自己疏忽,丟了自己的性命。
“這血羽再以血腥之氣餵養,已是無用,需要一位命境的高手精血和魂魄才能令其突破,晚上,你去陪陪將軍,順便突破了這血羽吧。”黃三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女人身子慢慢站起,嘴角帶著更加邪魅的笑容,點頭應是。
黃三眼神轉向戰場之上,那抹無形的霧氣依然存在,黃三手指上印訣掐動,眉頭卻是緊皺而起。
箭雨足足攢射了幾分鐘的時間,粗大的羽箭更是落的洪波和小七週圍滿滿的一圈,看那厚實的程度,不難想象這幾分鐘的時間,洪波到底是擋下了多少的羽箭。
羽箭停歇,洪波一口鮮血已經噴出,數分鐘的攢射,而且那粗大羽箭也是勢大力沉,所以,這種不停的壓榨,饒是洪波也終是力有不逮,雖勉強撐下,卻也是受了一些傷害。
身形一閃來到洪波身上,我拍拍洪波肩膀,洪波抬頭的時候臉色有點蒼白。
“你去歇歇,我來。”我說。
洪波毫不拖沓,點頭離開。這樣的情況,拖沓反而會出現差錯,我們這樣的隊伍,需要的不是感情用事,我們需要的是更加準確的判斷和行為,起碼那樣能讓我們活的更長久一些。
小七扔在努力的突破,卻不知道他到底突破到了什麼程度。
伸手抓起地面上的一支羽箭,手掌上光芒一閃,羽箭消失,已經被我收進了納戒之中。
哼!冷哼聲響起,一道氣勁突然在剛剛安靜下去的混沌中翻滾著出現。
我盯著那如同被切開的一道縫隙中閃爍而出的刀光,腳下力量湧出,雷光閃動間,卻是踏向了地面上的羽箭。
一支羽箭受力,激射而出,迎向湛湛刀光。
轟然炸響之間,混沌翻滾,刀光和羽箭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幕已起,這戲自然便是要演一個全本。
無數刀光從混沌中爆射而出,目標依然是盤坐突破的小七。
一時之間,混沌真的被攪成了一團混沌,光芒不停的衝出,混沌不停的翻滾。
肩膀一震,力量全身崩出,陽關三疊——崩勁。
面前幾乎堆積如山的羽箭吃力,紛紛激射而出,沒有標準的姿態,便是一窩蜂的狂射而出,迎向那無數刀芒。
羽箭到底是箭羽在後還是在前,我根本不需要考慮,我的目的只是攔住那些狂斬而來的刀芒便可。
在眾人身後扶額的表情中,無數羽箭撞上了無數的刀芒。
一支羽箭炸開,刀芒消散,一聲炸響傳出,空中一抹光芒閃過消失。於是,緊接著便是第二支重複。
只是瞬間,混沌的空間中便已經被這閃爍的光芒炸了一個漫天炫彩,真正的如同新年夜晚的煙花。
很漂亮,但是卻更加危險,每一支羽箭是要命的,即使現在不是,那麼之前的攢射也是。刀芒自不必說,它們出現的目的就是小七那看似柔軟的脖頸。
羽箭再多,終是有用盡之時。天空中煙花戛然而止,全部的羽箭都化成了璀璨煙花,消失在茫茫混沌之中,刀芒卻是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破開混沌朝著我激射而來。
身形巍然不動,就那樣筆直的立在小七的面前,衣衫烈烈,高手風範瞬間加身,一時間觀戰眾人都是被眼前這一幕弄的有些痴迷,曾幾何時,這個傢伙居然真的成長到了如此的程度。
好景不長,這個詞可以做總結使用,當然也可以做形容詞使用。
好景的確不長,下一刻。
“我去你大爺的!有完沒完了?”我嚎叫一身,手掌抬起,遙遙的對著那些激射而來的刀芒。
唉!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眾人扶額。同時也在感慨自己的天真無邪,這個貨怎麼可能改的了他那個“好事懶做,四體不勤,坐吃山空”的獨特氣質,一個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的主,指望他一身高手風範,真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眾人也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嚎叫”雖然沒有半點高手風範,但是做的事情卻是有高手的效果,端的是狂暴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