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我自然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此時尚不去和小七正在一臉哀怨的看著我。
原因是我把他們兩人賣了,賣給了怪奶奶。尚不去還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青年人,這種離別對於他來說,太小意思了,他送過無數人離別,而且是永別。小七則是不行,這幾年一直跟著我,最長時間也就是之前的三年不到而已,如今聽說我這回來剛剛兩年的時間,就要再次棄他而去,眼神幽怨簡直就像是一個痴漢。
老子不是你女朋友,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瞪著小七,想吐。
“你們倆好好修煉,劍這玩意我不懂,不過你倆肯定懂,你倆覺得啥時候行了,就和奶奶說,奶奶自然會放你們倆走的,到時候你們去找我就完事了唄。”我輕描淡寫的說著。
“那我去劍冢裡練。”小七頂嘴。
“不行!”我說的斬釘截鐵,隨後我伸出手,拍拍小七的肩膀,道:“小七,大哥知道你想和大哥一起去闖蕩江湖,一起去斬妖除魔,但是你也要知道,大哥走的路註定是佈滿了荊棘,你只有更加強大了,才能更好的幫助大哥,對不對?”
“但是,你要記住,你獨自一人絕對不可以進劍冢修煉,劍冢氣銳,最是斬人心性,你現在最缺的不是境界,是心性。”我停頓了一會,繼續說。
“我知道了,大哥,我會努力修煉的。”小七用力點頭。
至於剩下的人,猿王主動提出不和我一起走,原因是自己只差一點就能幹掉虯龍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只能為猿王默哀,對他的未來生活表示沉痛的哀悼。
至於其他人則是表示要和我一起走,而且這次居然真的多了一個綰靈心。
當然,這種熱鬧又怎麼少的了綰靈意,可惜看到奶奶再次變化了之前老態龍鍾的樣子之後,不情不願的被劍蘭掌門抓回去了。
散夥飯定在了晚上,經過我一番苦口婆心的忽悠,終於是安撫好了大家的情緒,最後大家決定,我們離開的時候不笑,憋死也不笑。只要小七表示不哭,小七是好人,我在心裡感慨。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人孤孤單單的上路,真就沒有一個送行的人。
握草!這群白眼狼。從傳送陣裡出來的時候,我出奇的沒有噁心的感覺,應該被氣的忘記了。
嗷哦~~~
我長吼一聲,腰間疼痛傳來,綰靈心又用出了她的絕技,腰間贅肉擒拿功——旋轉跳躍閉著眼。
身邊的青衣和沁芯也高興的看著我被擒拿,小柔則是在那裡呲牙咧嘴。
也許笑是因為我的疼痛表現,但是卻也是因為真的想笑。
流雲派,我們在那裡被照顧的很好,而且可以學習到的東西很多,甚至我在那裡還贏得了尊敬,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我們在流雲派始終是客人,而在這裡,在這片荒山野嶺之間,我們則是主人。
“走吧。”我拍拍青衣的肩膀,繼續道:“有點東西送給你,能不能拿看你的了。”
“你出來一趟都幹了什麼?”青衣問我。
“算是發了一筆小財?”我略微思考了一下。
“我覺得你是搶了銀庫。”青衣說。
抬腳邁出,轉過一個轉角之後,我們眼前是一片赤紅色的土地,或山、或樹、或萬千的枯骨。
前行一段距離,一塊石碑半倒在沙土之中,一半枯黃,一半赤紅,石碑上三個大字,鐵筆銀鉤:枯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