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祀城中有隱隱的鐘聲響起,街上的行人瞬間已經消失了大半,剩下的也是行色匆匆。
鐘聲結束,整座祀城都安靜了下去。
城市,無論是什麼城市,它永遠都不會是屬於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躁動、喧鬧才是它永恆的主題。
而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像是一座死城,放眼望去,全是緊閉的門窗,甚至房間裡都看不到一絲燈火,這一刻與白天的生機勃勃判若兩人。
眼中一絲光芒閃過,我看見城中所有的建築上似乎都落上了一層白色的光芒,光芒一閃即逝,徹底融入了夜色之中。
有輕微的呢喃聲響起,像人在耳邊低沉的傾訴,也像信徒跪在信仰面前低聲的禱告,我的眼中有迷茫升起。
這聲音,算是蠱惑人心嗎?一天的變化,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把這個處處都充滿著祥和,但是又處處都充滿著彆扭的祀城想的有多麼美好。
聲音似乎在耳邊,但是卻根本聽不出去說的是什麼。
一道赤紅色的光芒突然竄出,隨後竄上我的肩膀,二郎腿翹起。
哼!
冷哼聲傳來,我的眼神也恢復了清明。赤紅色的分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形嘭的一聲散開,消失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麼囂張嗎?你是分,我才是本體,而且你那裡有我的一絲意識,雖然我現在似乎已經徹底和那絲意識失去了聯絡。
很明顯,這低語聲有貓膩。
後有響動傳來,門被吱呀一聲推開,猿王邁步走了進來。
“怎麼不睡?”我問。
“好吵,睡不著。”猿王回。
又是一個狠人,看來這次不用擔心猿王著了道了,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這些低語。
城中突然有一束光芒亮起,我形一晃已經朝著光芒衝去。
趕到的時候,兩道白色的影正在從一座房屋裡抱出一個孩子,孩子睡相甜美,我能夠清晰的看見孩子粉嫩的鼻頭和微微顫動的睫毛,似乎是正在做著什麼好夢。
孩子的母親從房屋裡衝了出來,有壓抑的哭喊聲響起。
母親伸手抓向孩子,卻被一條白色的影按住了肩膀,隨後白色的影在女人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些什麼,女人申請開始變的古怪,笑容在臉上升起,突然雙手合十,彎腰朝著兩名白衣人行了一禮,在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一片炙和虔誠。
蠱惑人心,看見眼前的一幕,我如果再猜不到這兩人在做什麼,那我也就不用當這主角了。
兩名白衣人形閃動間已經朝著遠處奔去。
回頭朝著猿王做了一個小心的動作,我們二人的形也是一晃之間沒入了夜色之中。
兩名白衣人奔跑了一會,隨手閃入一間普通的房子,稍微過了一會之後,一人從房屋中探出頭來,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是確定了現場環境安全,隨後形一晃,已經朝著一個方向閃出。
似乎是內城的方向。
黑衣人速度很快,明顯已經不再是剛才兩人,半晌之後,黑衣人站在了內城的城牆之外。
他的面前只有城牆,我不知道他站在這裡做什麼。
城牆上突然有一道缺口開啟,缺口中伸出一隻手掌,抓向了黑衣人手裡的孩子。
驚蝶步!
拳定天下!
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倒下,一起倒下的還有缺口中的那隻手,伸手接住孩子,我朝著後打了一個手勢,隨後朝著缺口踏了進去。
甬道很狹窄,一人透過都稍顯擁擠。牆上有微弱的光亮傳出,照的甬道之中倒是不算黑暗。
一個黑色的影倒在甬道里,顯然是之前那個伸手的人。
從他冰冷的體上扒下衣服換上,我搖一變,已經變成了黑衣人。
手掌輕輕的試探一下懷裡孩子的鼻息,睡的依然香甜。
甬道不長,空氣也絲毫沒有其他甬道中那股腐臭的氣味,想來應該是經常使用的關係。
穿過甬道,我徹底進入了內城,扭頭朝著周圍看去,內城的城牆上有不少的暗門都已經開啟,與我一樣裝束的黑衣人走出來,懷裡同樣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