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風呼嘯的像北方冬天刮過曠野的風,打著旋的在這片狹小的空間中激盪。
“小柔,如果你不是想把他們拍到罡風裡弄死,你現在早已經贏了。”我站在後邊,實在不想看著小柔繼續這麼蠻幹下去,不由得出聲提醒,畢竟身後那不停垮塌的臺階已經再次出現在視線之內。
吼!
小柔回答我的是一聲吼,一瞬間,刀氣暴漲,數米長的刀氣只是一個瞬間有已經填滿了臺階上狹小的空間。
轟然巨響,三條人影被轟的側飛而出,再一次撞進了旁邊的罡風裡。
倔驢!我路過小柔身邊的時候,狠狠的說了一句。
嘿嘿,小柔摸著腦袋笑著,渾然不覺得我罵他一句倔驢有什麼難聽的,反倒是有些享受,這孩子是開始叛逆了嗎?我瞪著小柔那張大臉。我帶的隊伍果然不同凡響,我安慰著自己。
再次出發,怪物的規律依然是一樣的,但是就因為這樣,我們的心都慢慢的提了起來,如果一直持續,那我們終將是落得一個失敗的結局,而這樣的情況下,結局如果是失敗,那等著我們的不會有其他的結果,只有死。
眼前的怪物不停的變強,每當出現一批新的怪物的時候,實力就總會強上一些,無論是個人的實力,還是整體的素質。
我們參加戰鬥的人員也在增加,如今,我已經加入到戰團之中,身邊是小柔,刀氣揮灑如雨,身後,小七、沁心,兩個完全可以遠端支援的也已經參加了戰團,青衣雖然優哉遊哉的看起來似乎沒什麼正經事情可以做,但是他卻是最緊張的,因為他需要隨時準備救下我們中的某一個人,所以,他需要招呼的是我們全部四人,甚至還要照顧他自己,畢竟我們眼前的怪物現在已經變成了九隻,而且每一隻怪物的身側都懸著一把長劍,長劍浮空,不停的朝著我們攻擊著,力量剛猛,小柔甚至已經開始吃不消,每接下長劍一斬或者是一刺,身形都在不由自主的後退,雖然能顧及時的衝回,但是顯然也是在靠著一股蠻力,看著小柔那臉上如同暴雨一樣的汗水就能夠清晰的得到這樣的答案。
而且最讓人鬱悶的是,那些長劍似乎可以藉助風勢,在這罡風凜冽的地方好像更加變幻莫測,也更加的勢大力沉,甚至長劍可以鑽入臺階外的罡風之中,從罡風裡對我們發動攻擊,這也就讓我們更加的難以應付。
小柔、小七、沁心,甚至是青衣都已經掛彩,我當然也是一樣,只是有滌魂功法在,我那些傷口早在裂開的瞬間就已經癒合。
力量不停傾瀉而出,就連我自己也有一些恍惚,似乎是因為精神高度的緊張,導致的精神力的渙散,這在醫學上是可以解釋通的,所以我的肩膀上再次捱了一劍。
疼痛刺激下,我的精神再次集中。
這樣下去,我們會死。
精神集中的瞬間,我朝著最壞的結果想去,於是精神力更加集中,力量也更加瘋狂的宣洩,甚至就連自己那可有可無的靈氣也被我本能的調動了起來。
拳定天下轟出,拳頭上不知道什麼之後,帶著一層淡淡的火焰,火焰赤紅中帶著一點幽藍,拳頭上有清晰的反饋,拳頭再次轟中了怪物的身體,十六成的力量卻只能是讓怪物慘叫一聲踉蹌後退,卻在瞬息之間已經再次衝回。
只是這一次,怪物的慘叫卻沒有停止,身形雖然衝回,但是卻一瞬間僵在了那裡,下一刻慘叫聲驟然加重,怪物手掌已經抓向了胸口上附著的那一抹火焰。
手掌拍上,火焰蔓延到了手掌,手掌再拍其他的地方,火焰就燒到其他的地方,只是片刻之間,臺階上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九隻怪物淒厲的慘叫聲更是連成了一片,火焰越燒越烈,最終就是怪物都變成了一蓬飛灰,隨著臺階上一陣微風捲過,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功法你應該早點用出來。
四人都在看著罪人一樣的看著我。
靠!老子是玩力量的,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根本不適合我,所以,我忘了,這是很正常的結果,老子拒絕道歉。
再次遇見敵人的時候,我們面前的已經不是怪物。
一名雙目赤紅的中年人站在臺階上,身後便是平整的平臺,一座石雕擺設在石臺的中央,石雕似乎是一個惡鬼的造型,目光貪婪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臺階,雖然只是普通石頭那樣灰白的顏色,但是我卻感覺自己看見了惡鬼殷紅的巨口。
惡鬼的一隻手掌遙遙的抓向臺階的方向,另一隻手微微甩向身後,手掌中握著一支卷軸,卷軸不大,但是釋放出來的赤紅色光芒卻幾乎籠罩了整個場地,本來看起來應該是平靜、莊嚴的廣場,卻因為這一隻惡鬼雕塑和卷軸上釋放出來的赤紅色,變的異常詭異,如同擇人而噬的人間煉獄。
“我身後的就是斬妖臺,勝了我,身後惡鬼手中卷軸上記錄的功法就是你們的了,當然,你們也得能闖的進斬妖臺才行。”中年男人說完話,一隻手掌平平推出,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在男人身前,泛著赤紅的顏色,籠罩了臺階的全部空間。
“還有,如果你們在這九九天階崩塌之前,還沒有勝過我,那你們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過之前你們斬殺的惡鬼。”中年男人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赤紅的眼睛看著我們,就像在看著五隻拼命掙扎的螻蟻。
說話的時候,轟隆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坍塌的臺階快速衝近,大致估算了一下速度,也許我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之後,或生或死,沒有第二個選擇。
全部功法幾乎在一瞬間衝上中年男人掌中的屏障。
狂暴的力量,合著赤紅、幽藍兩色的火焰衝上,屏障上卻只是升起了點點漣漪。
“不錯的力量,甚至已經超過了你掌握的極陽、極陰兩道火焰,可惜,不行。”中年那人看著我的攻擊,嘴角一撇,鄙夷的意味絲毫沒有掩飾,評價也是直接而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