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雖然拿到,但是有靈心幫忙,這卻也說不得是這小子的能力,我看這七劫木,還是不能給。”長老說。
“那依長老的意見呢?”劍蘭掌門開心的說著。
“流雲派百年未來生人,也正好趕上我流雲派百年的大比,不如讓這小子也去試試吧,正好讓他和咱們門下的年輕弟子切磋一下,也好讓大家心服口服,那時候再送他一截七劫木,大家心裡也算是能夠過得去了。”長老手指輕輕的敲擊在椅子的扶手上,特殊的節奏。
“這樣甚好。”有幾人附和,眼光轉處,我默默記下了幾人的容貌。
“這樣……你看呢?”掌門看向我,似乎在徵求我的意見。
“全聽掌門安排。”我微微拱手,早在進了大殿之後,看見眼前的這個陣勢我就已經猜到了大概,怕是這七劫木不是那麼好拿的了,說不得還得費上一番手腳。尤其是在我感受到了那幾道不善的目光之後,這種感覺幾乎已經被我敲定。
可惜他們卻不知道我的想法,進了大殿的時候我已經把自己扔在了別人懶得去看的高度,對於我們的實力,在這些人之前,掌門早有接觸,自然也知道我在那裡就是在一頓胡扯,目的也是異常明顯,扮豬吃虎。劍蘭掌門何等心智,即使實力不夠通天,但是這心智怕是早也通天了,不然也無法平衡流雲派這龐然大物,所以,在我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劍蘭掌門已經猜到了我的打算,雖然未點破,但是臉上那表情卻分明就是在誇我是個懂事的壞孩子。
既然決定了參加流雲派的大比,自然也得了解一下大比的情形,這一瞭解之下才發現,流雲派參加豐都鬼戰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因為豐都鬼戰和流雲派比起來,雖然多了很多的血腥,但是檔次卻絕對不能同日而語,如果說豐都鬼戰是少兒組,那麼流雲派的大比甚至已經能夠達到青年組,或者是更高的級別。
“那幾個人是誰?”我問身邊的綰靈心。
綰靈心自然知道我指的是誰,這些在流雲派中幾乎不是什麼秘密,流雲派中一直存在著兩股勢力,一是掌門他們這一股的保守派,雖然達不到故步自封的程度,但是卻也是隻是努力的強化自身實力和勢力,絲毫沒有對外擴張的野心。而另一派自然就是相反的,以對外擴張為目的的強化自身。兩派多年來明裡暗裡紛爭不斷,卻也在微妙的平衡著。
綰靈心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首位之人便是流雲派的大長老,掌管的是流雲派的刑罰,其他附和幾人分別是主管流雲派日常生活起居的三長老,主管靈境弟子的三長老、主管魂境弟子的四長老,還有主管流雲派弟子功法修煉的七長老。”
“流雲派裡弟子很多嗎?”我問。
“凡境的還不能算是弟子,只是做一些門內的雜事。達到靈境的才能正式收為弟子,有十萬之數都是住在靈通院那邊。境界一旦達到魂境,那麼就會被轉入魂清院,那邊弟子也有五萬之數。如果達到命境,那麼則會升入命輪院,那邊我也不太清楚人數,不過想來也不會少過五千。神境的我就不知道了,神境的住在神飛院,母親帶我去過一次,卻沒有見到人。”綰靈心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給我們數著。
每數一個境界,我們就想給這丫頭磕上一個響頭。
家大業大呀!太太他孃的家大業大了!這是典型的地主老財呀!我們這個鳥樣的組織,估計連長工都不算,看門狗估計也不夠,地磚也許能夠形容我們的層次。
“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過於的刁難你吧?”綰靈心說話的時候有點心虛。
“我估計他們一定會刁難我。”我撇著嘴,臉上苦的像膠囊卡在嗓子裡一樣。
之所以說流雲派的大比規模和檔次要比豐都鬼戰高,一個因為參加人,二是因為人員境界,聽見綰靈心的介紹之後,我已經想收拾行李回家了。
最少靈境,十萬人,捉對廝殺,就這麼算下來,已經超過豐都鬼戰了,何況這裡邊還有魂境的層次。
靈境最後留十人,魂境留百人,靈境最後十人挑戰魂境成績最差十人,勝利的進入魂境組繼續打拼,失敗了,自然就是失去資格,最後找出靈境裡的前三名,給獎勵,魂境也是一樣。
所以,每次大比甚至有人為了獎勵,自動跑回靈境中來。這無疑讓靈境這邊的競爭就顯的更加激烈,畢竟這裡存在著可操作的空間。
這麼大的賽事,組織起來自然需要不斷的時間,所以,現在流雲派裡最無所事事的就是我們這一幫人,當然還有陪著我們的綰靈心,至於綰靈意,她不出去鬧事已經算不錯了,指望她無所事事,有點難。
這一天,吃過早飯,無所事事的綰靈心準時來找無所事事的我們。
大家沒事自然就是聊天,更多的自然是圍繞著流雲派的各種八卦,反正我們每天也沒有什麼固定的話題,瞎聊,從文化底蘊可以聊到吃喝拉撒,從功法修煉也能聊到生意往來,當然也能從親親我我聊到生病長災,所以我突然問起了怪奶奶。
“靈心,我記得你說怪奶奶以前是修劍的吧?”進過我無數次恬不知恥的呼喚,此時的綰靈心也已經無奈的接受我這個靈心的稱呼,只是最後要求我降低一些稱呼中的含糖量,這姑娘是怕得了糖尿病嗎?地府裡不知道有沒有二甲雙胍或者胰島素一類的降糖藥?或者,他們有沒有胰、腺?
“嗯,是呀。”綰靈心點頭,手裡拿著一根樹枝,看著不遠處努力的練習著直刺的小七,也在跟著有一下沒一下的亂比劃著。
“哎!小七,尚不去,你倆別在那比劃了,走,帶你們去個好地方,沒準,你倆還能混點好處。”我一拍大腿,扯著嗓子招呼了一聲不遠處正在那裡不停的比劃著的小七和尚不去。尼瑪,倆人比劃起來也不知道小心一點,人家流雲派挺好的牆,讓你們來這幾天搞的牆上像被貓撓了的木板,橫七豎八的全是劍痕。
“啥好處?”聞言,倆人收手,跑了過來。
“靈心,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說過的怪奶奶的事。”我扭頭問綰靈心。
“記得呀。”綰靈心一臉茫然的點頭。
“我想到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我說,手掌摩擦著光溜溜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