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陣!
一聲短喝響起,四人身影如風車般欺進。
小柔長刀去勢不變,平淡無奇的一刀斬出。
刀光一閃衝出,臨近四人捲起的旋風的時候,時候微微一偏,從四人的空隙之間躥了出去。
小柔眼中在這一瞬間也全是迷茫的神采。
於是,刀光再起。
依然是歪歪斜斜的衝出。
旋風已經貼身,風刺!短喝從旋風中傳出,小柔身上幾蓬血花應聲炸起。
所幸旋風只是欺身之後便是速退,在十幾米開外劇烈的旋轉著。
“跑你大爺!”小柔的暴喝聲響起,長刀再次揮出,渾然不顧身上如同賣血一樣的鮮血爆衝而出。
“哎~~哎~哎~青衣,小柔~~~哎~~哎~~哎~”我招呼著小柔和青衣,盡人事而聽天命,我現在衝出去顯然已經來不及,那一抹數米長的刀光已經斬出,旋風也已經再次繞過刀光朝著小柔撲來。
“死不來。”青衣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大爺,切上一刀腦袋,他就嗝屁了。”
“力族的腦袋可不是想切就切的。”青衣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青衣的聲音響起的還有一串火花,花火猙獰的從小柔的脖子上掠過,帶出一抹能夠刺穿人們耳膜的聲音。
“握草!”我承認自己的文化程度不高,所以我只能揉著耳朵,勉強的抵禦著那讓人牙酸的聲音,發出一句感嘆。
這貨脖子是幹啥了?風乾辣鴨脖嗎?真你孃的硬,好堅挺。
形容詞好像有些跑偏,我趕緊糾正我的思路,認真的看著場中的一切。
“咱們群毆他們好不好?”我提出了一個建設性的意見。
“地府不可以。”
“你麻了個隔壁灘上的綠毛紅柳的,地府啥時候有這規矩了?”我扭頭看著青衣,眼睛裡有不能動搖的懷疑。
“現在有。”
我感覺我和青衣有很大的代溝,好像他是我爹,我是他兒子,他在教我做人。
“小柔死了,這個責任你來負。”我說。
“憑啥我負責?小柔自己要去的,我沒管。”
“你這是不盡責。”我說。
“扯淡。”
“你瀆職。”
“滾。”
“你推諉工作,消極懈怠。”我瞪著青衣。
“你們人間就是這麼幹的?”青衣眼中有光芒一閃,好像發現了什麼。
“差不多。”我說。
“還好你沒死。”青衣說。
“如果你死了,你只能變成一個畜生。”
“輪迴六道里最下層的。”青衣不等我說話,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