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我和青衣離開龍城的第三日。
“站住。”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囂張到了極點。
六個人在遠處慢吞吞的走過來,臉上的囂張沒有半點掩飾。
“二位應該是參加豐都鬼戰的吧?”當頭一人用下巴看著我和青衣。
“是。”我回答,很乖巧,可是,老子的心裡簡直要樂開了花,正他娘不知道怎麼放風出去呢,這就把跑腿的送來了。
“我們哥幾個想去豐都鬼戰玩玩,借你們的鬼印用用。”說著話,當頭一人朝著身邊一歪腦袋,一名足有兩米多身高的壯漢走了出來,幾步邁到我跟前,蒲扇大的手往我面前一伸。
“哼,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絕對不適合裝B,太難了,太需要演技了,我想笑。
“是不是有點太浮誇了?”我身後有低低的嘀咕聲傳來,果然。
“什麼人?天王老子今天也得給哥們把鬼印交出來。”語氣依然囂張。
哼!我再次冷哼一聲,手指快速掐動,一陣玄妙的氣息從我掐動的手掌中傳出。掐的準不準不知道,反正賣相絕對不會錯。
“你們是?你們是?”當頭的人似乎有點眼光。
“不錯,我是命門中人,你還要搶嗎?”我要吐了。
“對不起,二位大爺,求你們放過我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二位放我們一條活路……”命門招牌這麼猛嗎?我扭頭朝著青衣看去,青衣抬頭看天。瑪德,你是不是覺得老子的演技不好?
“我今天心情好,也是你們六人命不該絕,今天就放過你們一馬,滾吧。”我手掌揮出,跪在地上咣咣磕頭的六人像兔子一樣,一溜煙的就沒影了。
“真這麼不好嗎?”我回頭問青衣。
“真。”
我靠!
一路下來,我和青衣又遭遇了幾次“搶劫”,原因都差不多。於是我也是一路扯著命門的大旗過去,有好使的,有不好使的,好使的都跑了,當跑腿的去放風去了,不好使的都死了,也不用放風了。
等到我們趕到棲鳳嶺的時候,命門中人參加豐都鬼戰的訊息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而且看其他人看我和青衣的樣子,估計他們的手裡都有我的畫像了。
“有點玩大了。”我咬著牙,低聲和青衣說著。
“很大。”青衣附和。
棲鳳嶺與其說是山嶺倒不如說是山谷,具體面積不知道,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山谷裡渾然沒有其他山谷的生機盎然,完全就是光禿禿的樣子,偶爾能夠看見幾株植物也是詭異的暗紅色,一如這裡的山體一樣。而更怪異的是,這樣光禿禿的山谷中居然底部會有一個湖,湖的面積既然是異常巨大,湖水平靜,顏色確實深紅。
“這裡對靈力有很大的壓制。”身邊的青衣說。
“沒感覺。”
“我忘了你就是一個蠻子。”青衣說。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天的時間,依然有其他人陸陸續續到達,現場也已經絕對有十萬人之數。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熱鬧,所以我和青衣是不寂寞的。
“二位想來就是命門中人了吧?”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站到了我倆面前。
“是,不知道你是?”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