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隱於市,聽過沒?”我說。
“你隱個屁,你那一身生魂的味,八百里遠就能聞見。”
“那為啥現在沒人來抓我?”
“老百姓誰管那事,所以咱們現在應該還有點時間。”青衣說。
“幹啥?”
“給你搞一個戶口。”
“然後呢?”
“然後你就是豐都城裡的人了,起碼不會再把你當生魂抓卻餵了惡狗嶺的惡狗。”青衣站起,在窗戶邊上晃悠著。
“怎麼搞?”我湊上去問。
“豐都城裡有無數大城,我們現在的城是龍城,想落戶,必須在城裡的地碑上留下印記,而地碑就是每個大城的核心,是絕對要掌握在城主手中的,一直都有這個說法,就是得地碑則得城。”青衣說完話之後定定的看著我。
“好像的確是有點難度,要不咱們跑吧?”我試探的說。
“跑?跑不了了,我當時讓你跑就是因為我們需要躲開一些人。那些人不是現在咱們能對付的。”
“哪些人?”
“一些一直在窺探命門功法的人。”
“我靠!幫派紛爭啊!”
“所以咱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去落戶。”青衣說。
老子也知道,但是落戶就需要搞定城主,咱倆總不能直接衝到城主府,然後和城主說,哥們,我倆是逃犯,給落個戶,整個打掩護的身份唄。我心裡嘀咕著,抬頭看青衣的眉頭也是皺在了一起。
“豐都城各個大城之間不打仗嗎?”我突然問青衣。
青衣的眼中瞬間有光彩一閃而過。
“離龍城最近的是金城。”青衣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地圖,手指在地圖上劃拉一下,算是圈出一個範圍。
“那就好辦了,得罪一方,拉攏一方。”我說。
青衣沒了聲音,卻是臉色陰晴不定的盯著地圖。
“我需要三天時間。”青衣說。
“好。”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青衣站起來的時候臉色已經發青,我甚至能在青衣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死氣。
“你幹啥了?”我跑過去扶助青衣,這貨不會是三天時間在屋子裡縱慾過度了吧?
“這裡是金城和龍城的邊界,你去。”青衣在地圖上指了一下。
“你呢?”看青衣的意思,他應該是不會去。
“我去咱倆必死。”青衣說,卻突然咳嗽一聲,滿口的鮮血瞬間噴出。
“我看你現在就要死。”我隱約想到了什麼。
“死不了,放心吧,我一定會死在你之後。你以為逆天改命的功法是那麼簡單的嗎?這些算是輕的。”青衣略微站直了身體說。
“好。”我答應一聲已經走了出去。
在我走出去不久之後,一直站著的青衣突然仰天栽倒,如同被推到的爛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