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珠,幹天合,損陰陽,斷生死。
我去!
我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十幾個字,從字面意思上看,這玩意應該就是個要命的玩意吧?但是山洞裡別無他物,我要是不拿了它,看樣子是不可能走出這個山洞的,多麼一目瞭然的設計。但是我現在要是拿了會不會也是出不了這山洞?
我盯著死靈珠足有一秒的時間,然後伸手已經把死靈珠攥在了手裡。
瑪德,你真是想錯了老子了,哈哈。我心裡鄙視著製造這一切的人。我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所以我最擅長的就是做選擇題,拿了前途未卜,不拿就在這裡等死,簡單。
死靈珠入手冰涼,是那種讓人牙齒打顫的涼,一瞬間我甚至有點想要尿尿的感覺。
眼前場景一變,我已經出現在水窪旁邊,背對著那一片小小的水窪。
回頭看去,水窪正在迅速的乾涸,等到我看的仔細的時候,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那裡是平坦的地面,就好像那水窪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一處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簡陋,乾淨。
“我們在這裡多少年了?”一名老人坐在簡單的木凳上,眯著眼睛看著遠處,那裡是望鄉臺的方向。
“師傅,四百年了。”青年放下手裡的斧子,邊把劈好的柴火整理好,邊回答。
“四百年……總算等來了。”老人輕聲嘀咕了一聲。
“青衣,你下山吧。”老子提高了一點音量。
“下山?”青年的名字叫青衣。
“嗯,死靈珠出了,命門該入世了。”老人說了一句。
“是,師傅。”青衣回答,把柴火規規矩矩放好,簡單收拾了一下庭院,對著老人微微點頭,便已轉身離去,沒有半點拖沓。
“唉,四百年了,他奶奶個熊的,老子總算熬過來了,你大爺的,坑了老子四百年,你等著,老子這回要是不坑你八百年,老子命門就絕後,呸,怎麼能這麼咒自己唯一的徒弟呢。青衣,老子不是故意的昂,老子換個說法。老子這回要是坑不到你個老東西,就讓老子……就讓老子……哎,就讓老子一輩子沒鞋穿。”看著青衣下山,本來老成穩重的老人突然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從木頭的凳子上一躍而起,木頭的凳子一瞬間已經碎成了一地的木屑,老人變戲法似的,憑空一抓,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玻璃瓶子,如果任意在,一定認得,是人間的酒瓶,因為酒瓶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個字——五糧液。隨後老人一扯身上的衣服,衣服應聲而碎,老人一身虯龍般的肌肉瞬間撞入這寧靜的空間,再一抓,一根杆子出現在手裡,杆子朝著地上一戳,杆頭本來掛著的一個條幅呼啦啦展開,上面是鐵筆銀鉤的四個大字——鐵手神算。再仔細看去,旁邊還有幾行蠅頭小子,好像躲躲閃閃怕人看見一樣的寫在那裡:婦科聖手,手到病除,專治不孕不育。另:摸骨算姻緣,十摸十準。男士止步,女士半價。老頭斜眼看著這明晃晃的大杆子,眼中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你要不是作者,你現在已經被我摁在桌子上了。隨後老人又“掏”出一個眼罩,對,就是那種一個眼睛的。左手在自己的左眼上一抹,一個眼珠子已經出現在掌心。
去你大爺的,老頭嘟囔一聲,把手裡的眼珠子遠遠的甩了出去,眼球落地,噼啪脆響,碎了一地,卻原來是一個玻璃球。再看老人左眼,本來眼球的位置卻是變成了一團光團,光團中流光閃動,卻是似乎裝著星辰大海,世間萬物。
老頭把眼罩套到頭上,調整了一下位置。隨後活動下肩膀,一腳跺下,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庭院快速下沉,轉眼間已經沉入地下,地面合攏,這裡已是一片荒涼。
外物。老頭嘴一撇,不屑的嘀咕了一聲,邁步走了出去,遠遠的似乎有歌聲傳來:妹妹你等等我,哥哥有話對你說,羞答答地為什麼?莫把哥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