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荒影要來玩了……”維多利亞將自己的高跟鞋穿上,用一個很大的動作將上面的玫瑰花印按下去,然後,快去的甩頭,去看站在旁邊的麓心齋。
在維多利亞莊園裡,莊園的主人玫瑰夫人維多利亞頭一次這般的興奮,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她就……被無聊的人間生活壓垮了——每天忙不完的政務。
一旁的麓心齋看著她扭頭的樣子,也往前傾了一下,好像認同了這件事情,卻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這讓維多利亞有點不那麼自然,她站起來,將自己大紅色的,如血玫瑰綻放一樣的,需要穿上半天才穿好的禮服甩了一下,而後拿上了梳妝檯上的扇子,嘩啦一聲開啟,眯眯眼一樣,疑惑的將臉藏在扇子下,只露出那雙硃紅色,如暗紫的瞳眸。
狐疑的問道:“你跟了尋荒影這麼久,難道沒有一點需要表示的嗎?還是說,你已經知道了他是要來幹嘛的了?嗯?”
面對自己姐姐的疑問,麓心齋捋了一下自己沒有鬍鬚的下巴,他年輕的樣子忽而的轉為蒼老的老頭模樣,鬍鬚一長,他就順著捋了下去。
“尋荒影,並不是真正的神明瞭……阿姐,如果,你再將尋荒影與以前一樣看待,一定是會吃大虧的。”
維多利亞三步並作兩步從麓心齋的身邊過去,手中的扇子未曾移動,她也就快速的走出了偌大的房間,麓心齋也跟上了前去。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神明瞭……天宮正神們,不是早就分崩離析了嗎?”維多利亞更是狐疑的厲害,金色的頭髮被風吹到眼角,她拿手撥開,露出了皺在一起的纖細的眉毛骨“難道,這也是什麼意思稀奇的事情了嗎?”
她去側看身旁的麓心齋,而麓心齋一臉的平靜,多少有些難以駕馭的深沉顯露出來,以至於,麓心齋整個人都神秘了許多。
維多利亞與麓心齋本身沒有太多的相似之處,維多利亞金髮勃然,麓心齋黑髮赤目,兩人身高倒也頗為相仿,只是容貌之內,一個身為神明,有著天就允地予的美貌,一個則是三分幼稚,三分成熟,三分老怪的模樣,無論是哪一個角度看,他們都不會是一對姐弟。
“不,阿姐,一個人心中如果帶著仇恨,幹任何事情,都會帶著,一點點的,瘋狂……如果你還沒有想好怎麼招架,最好選擇明哲保身。”麓心齋給出了自己阿姐一條頗為正確的答案。
麓心齋對於自己的阿姐是不會賣關子的,明眼的說話即可,不過這句話,還是沒有那麼明確的,只能說,如此洞察敏銳的維多利亞公爵,絕對是能夠明白這句話,其實是,一句,勸慰的話語。
維多利亞現在是身處中立,尋荒影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想法和她做對,看在長羽楓母親的面子上,尋荒影大可以不過問任何的事情,但是維多利亞走破鞋一步棋,便會從中立狀態,轉變為,與這位有著磅礴野心的復仇者為敵。
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尋荒影大人正在做一件,沒有人可以預料到的的事情,無論這件事情成功與否,我建議阿姐,最好不好下場,旁觀即可。”
麓心齋還是需要點破自己的阿姐正在考慮的東西。
“鈺沙羅?”維多利亞自然猜到了這件事情。
麓心齋沉默不語,自當是,一語道破。
維多利亞的眉頭舒展開來,冷冷的笑道:“被魔氣感染的王族,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王族的人,學習他們王之靈力的能力都是頂尖的,一個是因為靈力和他們本身相融洽,一個是他們擁有王的信仰是。”
維多利亞快速的走進門口停住的白馬,她一步垮上馬車,坐在了裡面硃紅的軟席上,麓心齋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這是……最安全,也最危險的東西,我不會插手的。”
麓心齋喊了一句去競技場馬車便八蹄飛奔起來。
“但是,我希望,他不要做出太過火的事情,不然的話,我不下場,自然會有人下場。”
維多利亞說完,收了扇子,將自己頭頂的簪子抽了出來。
又重新插到了旁邊的髮髻裡。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的小拇指翹了個蘭花。
“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白色的馬車飛快的從維多利亞莊園奔向皇家競技場,而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裁判員已經飛到了天上,正在宣講所謂的規則。
“還有一件事情……”麓心齋突然靈機一動似的,想起來了這件事情。
“K和那個人,正在將【星靈聖體】打造成一把最關鍵的鑰匙,一旦這把鑰匙準備完畢,所有的大門都會開啟,到時候……還希望阿姐,能夠躲避上一段時間,這比尋荒影要做的事情更加複雜,也更加危險。如果一個處理不好,所有的人,所有的神,都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