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失敗,是一種獨特的能力,但是顯然,尋荒影,你並沒有,這讓我很苦惱,以至於我實在沒有辦法理解你為什麼要如此執著。——在古墓中看著尋荒影欺負一頭小羊時如是說道。
有時候你根本沒有辦法理解,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者是那樣?你只能像“跟著感覺走”一樣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歸結於“與你無關”的一句逃避的話,那所發生的事情,大多數都不再與你有關,儘管你認為義憤填膺應該是滿足你腦子裡所想的一切原由。
在發生任何事情的時候,你都只能以旁觀者的身份來進行,那你一定缺少某種真實的安全感。
比如,一個和諧的家庭,一份穩定且高收入的工作,又或者是,一個可以安度的晚年。
儘管上述的三個選項擁有連貫性,但絕對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擁有的,有時候你也會發出感嘆,哦!為什麼這件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為什麼那件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當如此正常的感嘆完了以後,一切又都會繼續下去。
比如,不那麼和諧的家庭,不那麼穩定且勞累的低收入工作,又或者是,不可能安度的晚年。
你甚至都不需要做些什麼,糟糕的事情就會接踵而至,無論是嘆息人心險惡還是世事無常都已經來不及了。
事情發生的事情後果已經一五一十的來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恍然間意識到自己活在最真實的人間,用手打一下自己的臉便會疼痛,失去了某些重要的東西便會心如刀絞,隨著時間垂垂老矣也會不由自主的嘆息,有沒有人可以說出個所以然來,還是說這些問題太過於複雜,真的只有經歷過才能夠明白或者理解?
如果不能擁有一個自己滿意的人生,那麼每一分每一秒都會太過漫長。不,不僅僅是漫長如此簡單,還會伴有無盡的苦痛與折磨。
儘管依然需要正面面對,但在天差地別之下,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那就是——
為什麼不是我?
這便是,命運一詞的本質。
也許你現在很快樂,也許你現在很難過,也許你現在很煎熬。
現在,天亮了。
“所以,你們就這樣把家裡的金幣拿出來了?我的天!這麼牛?!”一個小胖墩嘩嘩的叫嚷著,半分驚訝半分羨慕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衣裳的少年郎。
“真是太厲害了!打小我爸媽就沒有給過我那麼多錢!”
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著黑衣少年郎的頭頂,一隻雪白的小巨龍正悠閒的卷著少年郎的頭髮,將它做成一坨一坨的滑稽模樣,並且她還悠閒的蹬腿,小胖腳丫子在黑衣少年郎的後腦勺輕輕的踢。
這樣,小胖墩就更能夠看出黑衣少年郎的不平凡來了。
“事實上,這些是我們老爸老媽給我們的路費和伙食費,要尋找一點模樣都不知道的【荒以魔石】,可從來不是什麼小事情。”
一個穿著橘色衣裳的小姑娘端正著數著桌子上的金幣,時不時的看一看黑衣少年郎,因為他也在數著更多的金幣,金幣就像是一個一個跳躍的金鯉魚,從少年郎的手上魚躍而出,從海平面一般的桌子的一端點落在另一端,發出砰砰咣咣的悶響,畢竟阿爾蘭公國的金幣早就在很久以前就不再是真實的純金鑄幣了,而是摻雜了精鐵的象徵貨幣。
“啊……我數到哪了?”艾瑞卡慌忙的看向伊蓮,伊蓮動了動肥大的四個手指頭,很驕傲的擺出了“八”和“二”的首飾,雖然她並不能擺出五來,但是作為監督人員,她是完全可靠的。
“八十二,哈,你數的也太慢了!你哥哥都數到兩百多枚了!”
伊蓮傾聽著少年郎數金幣的呢喃聲。
很快,很輕,很柔。
“兩百三十五,兩百三十六,兩百三十七……”
少年郎望了一眼艾瑞卡,疑惑的看著她,即使一言不發,她也能夠感覺到自己哥哥的疑惑。
“都怪【安辭】這傢伙啊!”艾瑞卡帶著些許的埋怨,無辜的看了一眼小胖墩。
“他都不找你說話!就盯著我聊天!我怎麼數的好嘛!”
周圍的人紛紛望向這個桌子,無論是繁忙的地精,還是衣冠楚楚的客戶,他們都帶著闊氣十足的金幣箱,在這座名為【左雲向金行屋】的銀行儲存金幣。
他們也正準備存錢進這家公國官方的銀行。
“他是你救回來的,當然會和你親近……人類的幼崽,就是這種神奇的東西~不是嗎?艾瑞卡!我們巨龍對於救命恩人會獻上收藏的財寶,才不是粘著別人呢~”伊蓮看向安辭,安辭明顯有些嬰兒肥,雖十一二歲,卻比同齡的人類小孩高出不少,無論是少年郎還是艾瑞卡在他的面前,都顯的嬌小了許多。
被這樣一個大高個的小胖墩粘著,艾瑞卡不情願又不好意思趕他離開。
出於好心,她又不得不回答安辭沒頭沒腦的諸多問題。
比如,你們要去的地方遠嗎,洗不洗衣服?換不換內衣?
遇到魔獸是跑還是不跑,你們真的那麼強嗎?
如果有人偷了你們的行李,你們會怎麼做?
更多的時候,他們只會覺得這是一個話癆小胖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