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長羽楓將手放在自己的嘴上,示意琳兒不要說話,他需要傾聽,以至於需要讓琳兒不要說話。
琳兒欲言又止,最後也聽話的沒有說話。
氣浪翻滾過來,雖然長羽楓還是護著琳兒,琳兒卻有些遲疑的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說不出的,異樣感。
“卡夫特上尉……還有……誰?”長羽楓自顧自的嘀咕,琳兒因為樹蔭的關係遮擋住了視線,反而只有長羽楓能夠看到卡夫特衣衫襤褸的站在那個橙色女體的前面,他們似乎已經結束了激烈的戰鬥。
琳兒看著樹枝和樹杈,那些密密麻麻的長枝條和灌木叢交織在一起,完完全全擋住了她的視野。
她踮起腳尖,小靴子頂尖也無法看到長羽楓能夠看到的畫面。
【為了讓琳兒也能夠看到,長羽楓輕輕的蹲下,又輕輕的撥開灌木叢,琳兒看著長羽楓,開心的點了點頭。
在長羽楓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一股很溫暖的感覺,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在他的世界裡,顯得那麼平常又自然。
她也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兩個人很隨意的站著,深綠色的軍裝讓那個男人更加的硬氣,而那個橙色的女影也足夠的妖嬈。】
“他們在交談。”
長羽楓眼睛直盯著卡夫特。
琳兒看著綠色的枝丫彎折,灌木叢裡細小的蟲子攀爬到她的衣裙上,她看著它們慢慢的爬到紫色裙子的邊上,那些蟲子的腿在群上留下綠色的血液印記,就像是噴湧的波浪,它們慢慢的攀爬,慢慢的消失,如煙般從未來過。
【“嗯。他們好像認識。”琳兒回答著長羽楓,長羽楓蹲伏著,肩膀幾乎要與她平行,他的姿勢應該很難受,不過對於訓練過的人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當影獵者的左護法也算是有出息了,我不管你有沒有迴歸正道的想法,以後在道上走,還是得小心點啊。我和斯卡納都很擔心你的。”
在遠處,卡夫特將帽子的帽簷壓下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乾淨的下巴沒有一絲絲的鬍渣,倒是他的頭,卻像是刺蝟一樣的白髮。
“我其實更關心派洛斯有沒有擔心我。啊,我好久沒有見他了。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橙鋒之刃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光華的臉上可看不出什麼愁容,只不過她確實是愁眉苦臉的說著這句話,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激靈的看著卡夫特:“派洛斯現在還在拉斯塔爾?他找沒找到瓦藍托兒的寶藏啊。”
“好像沒有。派洛斯好的很,不過,我挺奇怪的,左護法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影獵者的【天尊】可號稱是通曉萬物的,她沒告訴你?”
“這是私事,為啥告訴我呢,上尉!你的腦回路有點奇怪哦。天尊從不管私事,就像是現在。”橙鋒之刃一屁股坐在乾淨的地上,她盤著腿,又慢慢的升空,她準備離開了,將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沒有把你拉回正道,真是我們作為師傅的失職。”卡夫特又回到了剛剛的話題,他有些感慨,因為他不知道何時還能夠再見到橙鋒之刃,他嘆息道:“我估計,也就派洛斯可以勸勸你了。”
“什麼是正道呢……無非,是為了自己私利而擺出來的笑話罷了,這個世界的人,不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麼?對嗎?上尉。”橙鋒之刃看著卡夫特,她越往上,那隻元素橙鳥的形體也快速的託舉著她向上:“正義什麼的,僅僅是置人於死地這麼簡單就好了。”
“我很抱歉。”卡夫特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
“為什麼道歉,上尉。”橙鋒之刃愣了一秒,歪著頭看卡夫特,懵懂的又像是一個少女模樣。
“總有人在守衛真正的正義,還有和平,不是嗎?”卡夫特抬頭看著已經升上天空的橙鋒之刃,橙鋒之刃反而被他逗笑了。
“我見過為了搶奪一粒金沙而出手打死人的人,那個人以前可是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過。如果你說的是為了這樣的人而守護正義或者是和平的話,那就,祝你好運,上尉。”
橙鋒之刃吧嗒一聲打了個響指,那隻元素的橙鳥也立現:“替我向派洛斯和斯卡納問好,我會去娶派洛斯的,讓他等著我!”
卡夫特很輕鬆的笑了起來,原本嚴肅的他此時也沒有了愁容,反而笑的很開心:“那我估計他要躲在地下一輩子。”
“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去地下找他一輩子!”橙鋒之刃抬起手臂,站了起來,她揮手:“下次見了,師傅。”
“下次見。”
呼的!
元素橙鳥載著已經起身的橙鋒之刃快速的離開。
雖然如此,她所設下的結界仍然沒有消失,那龐大的橙色結界【暗鋒·獄】依然巋然不動。
棕色獨角馬在圓形的邊界徘徊,卻始終找不到出路,只能返回,尋找卡夫特。
【“影獵者?他們認識誒……羽楓哥哥。”
琳兒看向正在沉思的長羽楓,長羽楓放開了灌木叢,摸著自己的下巴,他黑色的長髮此時正在被微風吹動,在灌木叢上纏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