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先觀望一下會發生什麼呢?”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
嚮導大廳出了門,琳兒還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裡面鬧哄哄的情況,而長羽楓拉著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對於長羽楓來說,這種事情的預判是極其殘忍和沒有道理的,如果真的出現了很可怕的情況,他確實無法擔保自己能夠掌控的過來。
現在的自己,從剛開始的困惑,到現在的放平心態,轉變的不要太自然。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一切都在局中,一些也盡歸局中。
這是他人之局,那就必須遵守他人之局的規則,他不需要明白局中的奧妙,他只需要跟隨自己的想法去做,那就無外乎破他人之局的方法,自己的對與錯,他人的對與錯,本質上就是兩種不同觀念的碰撞,他現在需要以自己的身份活下去,這本身沒有任何對錯可言,重要的是,他現在是自己。
啊……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他預想過自己這樣子做可能是錯誤的,但是因為這種錯誤完全來自於,而導致心中的憤憤不平或者不甘心趨於平緩。
如果自己預測可能有大事發生而沒有發生,導致自己的判斷產生了錯誤,那麼也就,錯了吧,不是嗎?這樣子的錯誤承認不就好了,如果能夠撓撓頭微笑的表示歉意,那麼也會讓人心平氣和的接受吧。
“好吧,如果你這樣說的話。”琳兒對於嚮導大廳更多的還是好奇,如果發生了什麼很大的事情,又能以旁觀者的身份進行端詳,也就是所謂的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本身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好吧,這可能有些太過放鬆警惕,但是一直繃著精神,和長羽楓現在跟逃命一樣,也不太自然。
等兩個人走出嚮導大廳,就看見兩排的護衛隊氣勢洶洶的列陣,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也極其要去的走了過來,披風式的長衣飄在身後,雙手放在背後,其挺拔的背部把這個老年人才有的動作化為了自己獨特的走路風格,他的氣場足夠強大,以至於原本大廳外的人都行著肩禮,恭候著這位上尉軍銜的到來。
長羽楓也趕忙拉著琳兒走向路旁,從側立行禮的人群之中穿了過去。
“卡夫特上尉來這裡做什麼……”
長羽楓旁邊的路人竊竊私語的看著卡夫特走進大廳,那些列陣計程車兵也快速的歸隊,跟在他的身後。
“你沒聽說嗎?城裡死人了……”另外一個人已經回覆了原來的站姿,看他的裝束很像是一個冒險家,也就是在各處獵殺魔獸的勇士。
“影獵者這麼猖狂,不是天天死人嗎?這有啥大驚小怪的。”那人說話,長羽楓也跟著停下來,琳兒很詫異的看著長羽楓為啥又突然停下來。
“一個爵士……內馬爾,在家裡。”勇士三個字三個字的往外冒,也把事情簡潔明瞭的跟那人說清楚了。
“擁有爵位的人不正常死亡,可是很嚴重的,在龍鬚公的眼皮底下殺一位爵士,你說事情大不大?卡夫特來沒毛病吧?”勇士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劍有些壞笑道:“死,也就讓他死了,最好是有懸賞金拿,那樣的話,我一定主動去找兇獸。”
“你別說……”
長羽楓沒有再停下去,而是繼續拉著琳兒跑了起來。
內馬爾?那個大胖子?
洛克的父親……
事情很嚴重。
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
“我們要趕快走……我猜的沒錯,要出大事了……我們要趕快回家才行,還得通知爸媽趕快離開這座城市。”長羽楓自顧自的跟著琳兒說著自己的猜想。
“為什麼?”琳兒也跟著跑,這下不用長羽楓拉著,她也跑的很快。
“溫緹郡有人感染了魔氣……”長羽楓有意壓低了聲音。
“魔氣……感染……不會吧……”琳兒有些害怕的看著長羽楓,他的後腦勺也是整個白白的,要不是這麼年輕有活力,估計很像是一個小老頭子。
“是的……而且,這場感染會死很多人……包括這裡的所有人,都可能會死於非命。”長羽楓猜測著這個結果,雖然他沒有說具體的數字,但是隻要死字一說出來,便會覺得整件事情很悲觀,甚至是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