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傑克尼曼先生,沒能在賽程的最後遇到您,真是遺憾。”霍爾很恭敬的彎腰,鞠躬。
霍爾一身銀白的鎧甲鋥光瓦亮,雄獅的皇家家徽在那徽章上閃著藍光,他金色的頭髮和一臉正氣的眼神讓這份謙遜更加的讓人能夠理解他作為溫緹郡特亞圖斯家族的天才的教養。
長羽楓也很有禮貌的鞠躬。
他把右手放在左腰,面見公爵的兒子,這算是第二高階別的禮數了,第一高的禮儀自然就是下跪。
“很高興認識你,特亞圖斯先生。”
“怎麼了?尼曼先生,你現在的愁容可不像是你。”霍爾輕輕的擦拭自己的新手劍,這估計是他拿過的質量最差的劍,甚至還加了法術禁忌。
但是他擦拭的很整齊,由這把劍的劍身直至劍柄,用白色的手帕擦拭,擦拭完則放在自己的口袋裡。
鎧甲的口袋不好找,那塊手帕是直接從他的胸口飛進去的。
“我很佩服您兩腳將他們踢出局,即使是在這一百年裡,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位天才。”霍爾前腳踏定,後腳抵力,蓄勢待發。
“這種超凡的魅力,真是令人嚮往。”霍爾對著長羽楓笑,他眼睛裡的長羽楓像是在發著亮光,這樣看來,確實如他說的,這樣子強大的力量,確實有著超凡的魅力。
對於這裡的所有人來說,這種魅力不僅僅是實力的強大,而是他的年紀。
如果他是個年邁的遲暮老人,那麼這種東西就可以讓人接受,而霍爾對於長羽楓的“尊敬”就會更加多上那麼幾分。
但是他現在的年紀,就像是剛剛斷奶。
奶聲奶氣不說,幼稚的臉頰完和他一身的絕對的驚人的讓人歎為觀止的實力不符。
當然,作為參照物凸顯出他實力的是小孩子,他們都是精心準備比賽的家裡寶,那也不至於會弱到被一腳踢出去,只能說明,實力差距太大。
在漁夫被踢下去的時候,分隔銀盃的高牆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那把被踢掉的劍在地上裂為粉碎。
很遺憾,場並沒有歡呼,他們只是有些驚訝。但是在這三場比賽下來,傑克尼曼的名詞越來越往上走,受到的關注也就越多。
霍爾所說的愁眉苦臉的長羽楓也確實存在,長羽楓確認了自己確實有些愁容。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很抱歉,我沒辦法用我最……ao……”長羽楓打了個很大的哈欠。
“好的狀態和你對陣。”長羽楓前腳踏出,後腳馬步抵力,學著霍爾的動作。
“那可真是糟糕,我想這個機會對你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機會,而不是應該受到如此的困擾。”霍爾的眼神有些低落,他說道:“我很希望能夠和你正面的對決,而不是用這種新手劍。堂堂正正的對決。”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糟糕了。特亞圖斯先生。我也是這樣的,不過,我們現在絕對仍然算得上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ao……”長羽楓又打了個很深的哈欠,他的獅子襖是藍色的,他沒有所謂的鎧甲,雖然銀盃外大雪紛飛,但是銀盃內則熱氣騰騰,舒服的讓人有些發軟。
這種睏倦,讓場內一些看好他的人也有些失望,其中就包括派羅斯。
和一群……小貓小狗。
他們認真的看著劍士組的二人,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情況並不樂觀。
他們的大大小小的眼睛都盯著長羽楓,而不是霍爾。雖然觀眾是來看霍爾的,但是他們則是來看長羽楓的。
他們受到了內務府的邀請,不然出龍大會只會有一個教授出席。現在這樣貓貓狗狗坐一排,其實還是有點搞笑的。
他們的本尊並沒有來。
只是用了一種具象化的魔法。
長羽楓看著霍爾,他已經不會去想這樣子真正的天才面對自己這樣的“輪迴者”心裡會有多不舒服,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的笨拙是完沒辦法和他們的天才相比的。
雖然代價是無數次的絕望,無數次的死亡。
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不是嗎?
如果是敵人的話,沒有道德的約束,真的會在意這麼多嗎?
在無數次的逃跑之下,有誰憐憫過自己呢?敵人不會。
長羽楓準備好自己的攻勢,他的自然也是新手劍,面對霍爾,還是需要有所準備的。
雖然知道是誰在背後搞事,還是沒辦法抓住他們的把柄。
他們在人群中是個完完的普通人,在你的面前就是苦大仇深。
知道他們聽命於誰又如何,特亞圖斯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