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蒼之上,永恆長存,輪迴難覆,無上之地。
這裡是最初之地,最古之地,亦是大道起源之地。
南宮煜、石昊,帶著完美界諸多準仙帝一齊殺入上蒼之上,千年、萬年,未再歸來,起源之地、界海也被封印、隔斷,再也未曾開啟。
南宮煜他們進入上蒼之上,橫渡無盡血海,這葬著準仙帝的血海,已是讓他們身後的準仙帝變色。
而在踏足真正的上蒼之上後,他們更是瞭解到了諸多隱秘,永恆長存的輪迴,被人傾覆,曾經上蒼之上的主宰者,更是已經死去,上蒼之上成為一片浩大的戰場,紛爭與戰亂四起。
更有著無盡黑暗,侵蝕世間,奪走億萬生靈性命。
南宮煜他們在此紮根,開始與永恆黑暗爭戰,但即便有著兩尊仙帝坐鎮,在這上蒼之上,也依舊難以改變大局。
漸漸的,南宮煜他們身邊也有了很多追隨者,無不是絕代人物,準仙帝都有許多,但他們的敵人也越來越強。
百萬年時間,在無盡紛爭中,南宮煜、石昊在仙帝領域再度蛻變,達到了紀寧那等混沌宇宙掌控者層次,但即便如此,他們面對的,卻是數量數倍於他們自身的大敵,每一尊,都有著與他們同等的實力。
石昊與他再強也難以戰勝,且戰且退。
“不能讓他們去下界,斬斷因果,不再入那部古史。”
“回不去了,但至少不能讓他們前去,那裡擋不住。”
“斬斷因果命運,從此……不再踏上歸途。”
來自完美界的準仙帝,都親眼見到了這令人絕望的黑暗,縱是無敵的仙帝,也有著傾覆的可能,更何況他們,他們只能斬去因果,將自身存在自完美界抹除。
石昊心中悲傷,在完美界時,他曾用無上大法,行走於時間長河中,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少年時代。
回到了幼年,回到了那寧靜的石村。遠遠的,看到了那株焦黑的柳樹,發出柔和的光,守護著大荒中的這個村落。
也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看到了大壯、二猛,看到族長爺爺,看到了村中那早已逝去的叔伯嬸子,看到了曾經的補天閣、天仙書院……
那些,都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而在這一界,征戰百餘萬年,他見到了太多被黑暗毀滅的世界,他不希望他的故鄉成為下一個,只能前行,揹負一切痛與血。
“唯有永恆,方可終結一切,我還不夠強,要繼續前行!”石昊沉聲說道,永恆之境,超脫一切道與法,超越仙帝,即便是在這一界,傳說中也只有一尊。
而那一尊,早已死在開闢此界之時,身化上蒼之上。
永恆之境,無極之境,道境,成為一切的本源,唯有那一境界,才能終結一切黑暗。
“你去吧,我將守護他們,我的路與你不同。”
南宮煜明白石昊的意思,他要獨自上路,與曾經一樣,做一位孤獨的前行者,尋找生機。
但在這裡,又有太多生靈讓他牽絆,所以,南宮煜才會說出這一番話。
“老祖……多謝。”
石昊道謝,南宮煜在這裡並無牽掛,但此時應下,他自當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