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彥本來是讓沈景城後日放假的時候再回家的,但沈景城實在是太迫切的想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所以當即便跑回去像夫子請假了,夫子本來不想放人,但沈景城一副要半夜翻牆出去的樣子,夫子只要妥協,只是叮囑沈景城回家也要記得溫書,等回來後會單獨考他。
不一會兒,沈景城便備著自己的書筐跑了出來。
飯沒送出去,還帶著小孩逃課了,柳月有些心虛,怕沈清彥會不悅,但沈景城拍著胸脯保證府學的內容他都背熟了,考試絕對沒問題,柳月才勉強答應讓他隨行的。
要是沈清彥不同意的話,再把他送回來就好了,反正有牛車,也不累。
接上沈景城,他們就回城門口去和沈清彥匯合了,這一來一回大概就花了一個時辰,等她們回到城門口,沈清彥已經在柳樹下等了一會兒了。
看來辦戶籍的事情很順利,柳月微微鬆了一口氣。
對於沈景城跟來的事,沈清彥只是考了兩句四書的內容,見沈景城回答的沒問題,便同意他跟著,駕著車往布莊去了。
路上沈清彥遞給柳月一張紙,上面寫著柳月的生辰八字、夫家名諱和戶籍所在地,蓋著官府的印章,這就是柳月的古代身份證了。
將身契拿在手上,柳月總算是擺脫古代黑戶的身份了,之後想要出門也方便多了,也不用再假裝自己是仙女了。
挺羞恥的。
路過當鋪的時候,柳月叫停了牛車。
沈清彥有些困惑:“柳姑娘你要當什麼?”
她先前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東西可都是他們這從未有過的,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會暴露她的身份。
一直偷偷觀察大哥和新任嫂嫂的沈景城就更疑惑了。
不是已經成親了嗎?為什麼大哥對嫂嫂的稱呼這麼生疏?這莊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清彥將自己手中的錢袋子遞了過去:“你要是想買東西的話,這裡有錢。”
柳月自然不會花小孩子的錢,而且這還是對方勞作了一年好不容易掙出來的銀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從空間中摸出個金手鐲在沈清彥面前晃了晃:“我有金子!”
黃金可是從古至今一直流通的貨幣啊!
雖說目前掙錢的計劃破產了很多,但是換點銀子在身上還是很有必要的。
柳月之前除了九塊九的包郵鐲子、項鍊、戒指,還是買過不少值錢的首飾的,其中保值的金飾,佔了大多數。
也多虧了她之前愛買金子,讓她到了古代也不至於寸步難行。
拿著金鐲子,柳月就跳下牛車進了當鋪。
當鋪的夥計見她是從牛車裡下來的,同行的人也都是一副農戶打扮,便覺得對方也拿出不什麼值錢的東西,坐在椅子上敷衍的問道:“你要當什麼?”
柳月倒是沒因為對方的態度生氣,畢竟她還指望對方給自己送錢呢,笑者將手中的金手鐲遞了過去:“掌櫃的,你看看這個值多少錢。”
夥計對這聲“掌櫃”很是受用,終於肯拿正眼看看對方了,決定待會多給柳月算兩文錢,伸手讓柳月把東西遞給他。
柳月連著包金鍊子的手帕一起遞過去。
夥計嗤笑,就當個破爛,還包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當的是......媽呀是金子,夥計下的手一抖,差點將手鐲掉在地上。
柳月笑眯眯的扶了夥計一把:“掌櫃的,小心點。”
夥計卻沒敢再認這個這個稱呼,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上的金手鐲還給了柳月,去請大掌櫃來估價。這可不是他能做主的生意了。
柳月回頭招呼沈清彥他們都進來:“走,咱們去蹭茶點。”
對待她這種大客戶,肯定會有不錯的服務的,不蹭白不蹭。
果然掌櫃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了兩個捧著茶點的夥計。
夏掌櫃熱情的的請柳月一行人上座,讓夥計給擺好了茶點。然後搓了搓手道:“夫人可以給我看看你要當的東西嗎?”
他可是聽夥計說這是一條成色上好的黃金手鐲。
柳月將手鐲再次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