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狂歡那是歷經了高考這大劫,先苦後甜懂不懂?”
“你們受過高考前寢食難安的煎熬嗎?”
“任何一種有意義的幸福,前提都是付出過代價。”
“雖然任何一種向上運動都是辛苦的,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只有不斷生長,才是活著的意義。”
劉老頭每說一句,梁徊風就在筆記本里快速記錄下來。隔壁的吳樺柔看看她,愣了幾秒後也從抽屜裡抽出一本記事本跟著抄錄。
這一幕,叫遊熙嗤之以鼻:神經病!
遊熙不著痕跡轉了轉身,眼神兒若有似無逡巡在江凜身上,他似乎……很讚賞梁徊風這種風格?
彆扭地在心中天人交戰一會兒後,遊熙認命般從抽屜裡翻翻找找,總算找到一本花花綠綠的信箋。
提筆,無奈跟風。
經過劉老頭一番慷慨激昂的豪言壯語,被短暫洗腦的同學們總算勉強將注意力放回到課本上。
眼見效果甚微,劉老頭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年輕人,自制力意志力都很薄弱。
“看來大家這節課是沒心思學習了,不如談談理想?”
擺龍門陣哪!
大夥兒瞬間來了激情,有人甚至偷偷從抽屜裡掏出恰恰瓜子,抓你一把五香,抓他一把奶油,什麼?你要蒜蓉?沒有沒有,要吃自己買。
為了避免被劉老頭聽到響聲,還機智地選擇用手剝。
沒有人毛遂自薦談人生理想?劉老頭挑挑眉:“李凱傑,你先說說你的理想是什麼。”
被點了名的是本班馳名逗比李凱傑,“回老師的話,鄙人的理想是知道自己的理想究竟是什麼。”
“哈哈哈!”
“嘿嘿嘿!”
“笑什麼笑?嚴肅點!尊重別人。李凱傑你坐下,重涼你說。”
“我想當醫生。”
“原因呢?”
“原因?”重涼聽了皺皺眉,“看到傷口我覺得興奮算不算原因?”
眾:“……”
劉老頭頓了頓,將視線轉向看起來正常一點的梁徊風,“梁徊風你來說。”
“我的理想和重涼一樣。”
梁徊風漲紅著臉說完這句話,江凜先是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開始轉筆。然而那發白的指節,青筋畢現的手背,和淡然的表象唱著反調。
見狀,謝一崎幸災樂禍抿嘴偷笑。
“因為你看到傷口也覺得興奮嗎?”
雖然戲謔地問著梁徊風,謝一崎的眼神卻是不懷好意地盯緊江凜。
同時重涼也飛來期待的目光看著她,難掩興奮:同道中人?
“當然不是!”她沒那麼重口,但是總不能跟大家解釋因為想和重涼念一所大學吧?
劉老頭動動手示意她坐下,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顯然多年教學經驗的劉老頭早已看出小姑娘的旖旎心思。到底是個茫然的孩子,也該適當點撥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