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手不斷的扇風:“呦,這是哪裡來的酸味啊,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子陳醋的味道呢?”
“我說顧琮遠啊,你至於嗎?這蘭娘可是一個女子,你怎麼連這女子的醋都吃呢?更何況難道我們說什麼嗎?我們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雖然說這顧琮遠吃醋的事情的確是挺讓路遙感覺到開心的,可是如果顧琮遠經常這個樣子的話也實在是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而且還真的是會有些手足無措,畢竟自己跟蘭娘也沒有說什麼重要的話,只不過是聊了一會兒天而已啊。
“我心眼兒小啊。”
顧琮遠當真是非常非常理直氣壯的說出來這句話的,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路遙都覺得雖然已經認識這麼久了,可是這顧琮遠卻還是每每在重新整理自己對他的認知下限,好像他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一樣。
“你就這麼坦率的承認了?”
顧琮遠看了路遙一眼:“是啊,我承認了啊,這難道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嗎?還是說其實這還有什麼丟人的呢?”
“這做老公的吃老婆的醋不是理所應當嗎?難道你不開心我會吃你的醋,對這些事情感覺到不滿意了嗎?”
“可是我認為如果我真的不吃你的醋的話,你可能也會不開心,到時候就會說覺得我不在乎你了,難道不是這個樣子嗎?”
這越說,路遙就越加認為自己是被繞進去了,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回答了。
“好了,好了,”路遙乾脆說其他的事情,“我們剛才可沒有討論這些問題,而且我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的,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我們將這些該說的事情全部都說了?”
顧琮遠的目光繾綣:“好啊,你說現在說什麼,我們就說什麼。”
路遙一拍額頭:“你莫非是有失憶症不成?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他們會怎麼做,所以我想要搬過來,我想要知道你的具體想法。”
畢竟這顧琮遠在人前的時候從來都是不會給她難堪的,所以路遙才想要在這個時候詢問一下顧琮遠,想要知道這顧琮遠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我剛才說的就是實話,我沒有其他想法,並且覺得你這麼做,的確也是最正確的想法,你不用擔心。”
可是路遙卻還是在擔心另外一個問題:“雖然你的話是這麼著說的,可是我現在還是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你也知道顧子宴在京城那邊,如果真的是有人在這裡受命於他的話,那麼這來回往返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我在擔心這些時間該怎麼辦,如果真的是要發生事情的話,那麼我們又該怎麼處理呢?”
“雖然我剛才是對蘭娘說了那些話,其實我這心裡還是非常擔心的,畢竟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萬一有個事情的,我們的人手也沒有帶很多,如果這顧子宴不肯放棄的話,那麼我們又能抵抗到什麼時候呢?”
“如果真的發展到這種地步的時候,恐怕我們做什麼也都晚了,難保我們不需要重新回到京城準備了,但這樣子的話也實在是有些丟人,這說好的西域之行,竟然走到荒野就走不下去了,你說說,如果被別人給知道了,該怎麼笑話我們呢?”
“被人笑話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們下一次西域之行恐怕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而且勢必會被很多人阻止,如果真的發展到了那一天的話,那麼可就更難了。”
路遙原本是抱著一片期待之心來到這裡的,可是誰知道竟然會遇到了這麼難辦的事情,甚至都沒有任何方法,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對了,琮遠,這顧子宴可以派人過來,你說我們是不是也可以重新調人過來?”
“當然可以了。”
顧琮遠揉了揉路遙的頭髮:“這些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我都會處理妥當的,這回西域之行我們一定是可以走到底的。”
這個天下,能夠阻止顧琮遠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
聽到他的保證,路遙也放下心來,笑了起來。
“我最是相信你了,既然你說沒有問題那麼一定就沒有問題了,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路遙的態度一下子就變的非常小心翼翼的,“你說這些事情到底跟蘭娘有沒有關係呢?”
顧琮遠自然是知道這路遙在跟蘭娘相處的過程當中,已經有些喜歡上這蘭娘了,所以現在根本不願意蘭娘會跟這些事情給扯上關係。
“你的問題我現在也無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這具體背後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
路遙的小臉上寫滿了失落,雖然顧琮遠這話並沒有說的很死,可是對於她來說彷彿就是已經將這些事情給全部都安在了這蘭娘身上一樣。
顧琮遠連忙補充道:“不過如果是按照我們和她的相處模式來看,我倒是更加傾向於這些事情跟她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