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輕煙緩緩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他,“你到底什麼意思常山已經犧牲了那麼多,你還想要他怎麼樣”
“他犧牲難不成是本宮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來了嗎是我讓他和你不清不楚的攪和在一起的嗎是本宮把他褲子脫了還是怎麼”他眸中流露狡詐的光芒,一閃而過,“都不是。”
“這一切,終歸不過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好端端的琮王暗衛,偏生愛上了你這個賤女人呢”顧子宴陡然溫和了下來。
蘇輕煙這下面上的表情變得茫然無比,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卻從未聽旁人細說過。
現在顧子宴這般挖心挖肺的將這些真相擺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無恥。
她鮮血淋漓的將常山給毀了。
這輩子常山註定不能平平安安的了,顧子宴壓根兒就不相信琮王的手足兄弟常山,而顧琮遠發現了端倪之後,也不會對常山有曾經那般的信任了。
歸根結底,常山終歸是毀在了一個女人身上,二人全都沒有好下場,一切早
已經是命中註定了。
“不會的不是這樣的”蘇輕煙開始難以相信似的揪住了自己的頭髮,十分錯亂的喊道,“不會是這樣從來都不是常山他是愛我的”
“他是愛你,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你們的愛,又算得了什麼呢”顧子宴靜靜的看著她崩潰,“見不得天的愛情麼”
蘇輕煙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塌了,她一直以來尚且存著美好的幻想,如今要煙消雲散了。
她放不下常山,放不下那些溫情。
可她從出生開始就在青樓,小時候賣唱,長大後賣身,處心積慮的成為了頭牌,可最後,才猛然驚覺,自己連與一個人相愛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蘇輕煙早就髒了,心也髒了。
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顧子宴也道:“你們不倫不類的攪和在一塊兒,若沒有本宮幫你們打掩護,你以為你們這姦夫淫婦能活到今天笑掉大牙了。”
蘇輕煙失魂落魄的跟著顧子宴走進了正廳,她跪在下方,渾渾噩噩的思考著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走。
可是無論如何,她和那自身難保的常山似乎都逃不過太子的手掌心。
顧子宴已經十分高傲的坐在了蘇輕煙的主位上,舒服的翹起了二郎腿,一手撐著下巴,看上去悠然自得的:“說說吧,你現在到底從常山的口中挖出來了什麼”
蘇輕煙低著頭,心臟砰砰亂跳,冷汗都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不要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蘇輕煙,千萬別在本宮面前耍小聰明,你如今知道的可比我多。”顧子宴輕輕敲了敲桌面,威脅道,“你若是不乖乖說實話,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常山了。”
“我說”蘇輕煙雖是不想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但事到如今,她已經是別無選擇了。
“到底是什麼”顧子宴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身子微微向前傾,看上去無比興奮。
“顧琮遠他其實”蘇輕煙狠狠的咬了咬下唇,說道,“並不是真正的琮王。”
顧子宴簡直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一時之間瞪大了雙眼,被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竟然抓住了顧琮遠這麼大的一個把柄,簡直是
“簡直是天助我也”顧子宴癲狂的笑了起來,口中不斷喃喃的重複道,“簡直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先前我便覺著顧琮遠奇怪,可究竟怪在何處,卻又說不出來。”他一把拽住了蘇輕煙的領子,逼迫她道,“常山還和你說什麼了你給本宮說清楚一些快點”
蘇輕煙嚇了一跳,幾乎就要被人給拎起來了,跪著的雙膝都微微離地,她顫抖著說道:“常山告訴我顧琮遠其實並非是原本的琮王,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罷了,是當年蕭貴妃生下來的孽種,真正的琮王早就被人用狸貓換太子的手段給換出去了。”
她想了想,補充道:“可能真正的琮王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