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琮遠尚且在滔滔不絕,說著並無營養的話題,平日裡高冷的琮王殿下在路遙面前徹底放下身段。
連對感情之事一竅不通的常山也不由得感嘆,殿下被王妃衝昏了頭腦,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要本王說,那路雪柔根本不可能是夫人的對手。”說著,顧琮遠語氣中竟然有些洋洋得意。
他與人漫步在鬧市之中,緩緩而行,目光直視前方,看不出半點的輕佻,卻不由自主的偏了話題:“就連那妝容服飾,也是大大不如本王的王妃。”
這可並非是琮王殿下存心提起女子樣貌,也並非是顧琮遠本人放蕩不羈、偏愛美色,而是因為路雪柔太過於追求別樣美感,又或許是她太想要奪取王爺的目光……
導致每次路雪柔出現在顧琮遠面前時,都是濃妝豔抹的慘狀,就差衣不蔽體了。
顧琮遠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難以想象下次見到那人,又是一番怎樣辣眼睛的景象。
他在心中暗暗的揣度了一番,可路遙並不知道他內心的小九九,就只聽到了他感嘆一般的道了句:“原本二小姐的樣貌還算是清麗可人。”
空氣中的溫度十分顯而易見的降了下來。
常山跟在身後都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修羅場。
路遙頓時啞口無言。
她不鹹不淡的冷笑了一聲,沉默不言的繼續向前行走。
琮王殿下勇猛無畏,在路遙面前或許是太過放鬆,導致反射弧變得奇長無比,也沒來得及思考那麼多女兒心思的彎彎繞繞。
許久之後,還只剩他一人美滋滋的向前走,他禁不住回頭望去,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路遙道了一聲無事,並且順手從旁邊的攤位買了一個糖畫,遞給了噤若寒蟬的常山,示意他別緊張。
顧琮遠面露期待之色,卻沒得到路遙的糖人,只能小有幽怨的瞪了一眼常山。
那手下在路遙轉身的瞬間,便悻悻的將小兔子糖人遞了過去:“屬下無福消受,還是王爺請吧。”
顧琮遠自然是十分不客氣,路遙見狀,頗覺幼稚。
“王爺可知道那小宮女為何處心積慮的陷害我麼?”她輕聲道。
顧琮遠稍稍一忖度,便正色道:“此人居心不良,入宮目的不純,自然是見你樹大招風,便想著插/你一刀。”
“非也,非也。”路遙沉痛的搖了搖頭。
顧琮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閉口不言了。
一個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在街上啃糖畫,周身還散發著清貴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逼視。
一切因何而起?
“還不是因為二殿下玉樹臨風,搞得小宮女們都是春心蕩漾,入宮不過是為了選秀女,好能在琮王殿下面前一展舞技歌喉。”
路遙說話間眼神輕飄飄的向人飛了過去。
顧琮遠嚥了咽口水,竟是有些穩不住那冰冷的氣場。
“人家可是辛辛苦苦,夙夜難以入眠,只為了做一件和琮王妃一模一樣的流仙裙,好讓殿下看見。”她頓了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