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秋,太陽的火氣似乎是小了些,緩慢的渡著步子,移向了當空。
無人的街道,也開始人來人往,最後變成熙熙攘攘的盛景。
長安城,一位頭帶烏沙帽,身穿緋衣官服的四品官員,威風凜凜的騎著一匹赤紅棕馬,身後領著兩千人的元從禁軍,浩浩蕩蕩的走在玉錦巷內。
抵達國舅府門前,他抬手拉了一下韁繩,馬停住了後,就見身後的人也都跟著停住了。
坐在馬上的趙節,向著國舅府裡大喝道:“圍起來,一律人等不得離開。”
他翻身下馬,走進了國舅府,就看到丫鬟婆子、小廝們,有的拿著包袱;有的攜著花瓶玉器;有的抱著書籍字畫,這麼一副亂糟糟的場景。
他大喝道:“都放下手裡的東西,依次可以離開。”
沒見過官差的奴才,被嚇的驚慌失措,想要抱著自己搜刮來的錢財玉器衝出去,卻被守門的禁軍給抓住了。
趙節氣憤的拔了身邊侍衛的刀,舉刀殺了一個,想要衝出去的奴才,對著眾人說道:“留下東西,可自行離開,違者殺無赦。”說完把刀丟給侍衛,命令眾人清查財務。
國舅府內院裡,一幅安靜祥和景象,被一個婆子的驚呼打亂了。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官爺來拿人了,夫人,您還是去舅老爺家躲躲吧!老爺在朝堂上,也不知怎麼樣了。”一個婆子火急火燎的奔進了,國舅夫人長孫蘇氏的屋內,驚恐的說著。
“那我收拾收拾,你去把姑娘帶過來。”夫人說完就急忙進入屋內,收拾自己的一些細軟放在包袱裡。
走到院裡,正遇到走來的婆子帶著女兒長孫許諾。
拉著正要走時,一波帶刀的禁軍,從二門衝了進來,看見有人揹著包袱,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拔刀就殺。
國舅夫人躲閃不急,被刺了一刀,緩緩的躺在了地上,滿眼不捨的望了望許諾後,閉上了眼睛。
許諾看著母親受傷倒地,驚恐萬分的往後退著,忽然覺得脖子一痛,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抬手撫上了疼痛處,一股熱流從指間溢了出來,雙腿瞬間沒了直覺,她緩緩的癱軟倒在了地上。
忽然天空中白光一閃,許諾以經閉上的雙眸,又緩緩睜開,有些神志不清的撲閃著,望著天空。
她帶在脖子上的玉,散發著淡淡的柔光,傷口在柔光的照耀下,竟然驚奇的癒合著。
下了朝堂的蘇貴友,來到了國舅府外,急慌慌的下了馬車。
跑進院內後,對著趙節就施了一禮道:“趙大人,我來接令妹,還望行個方便。”
趙節嘴角微揚的笑道:“去吧!陛下只是下旨抄家,並沒有要拿人。”
“多謝多謝!”蘇貴友又施了一禮後,轉身急忙的跑去了內院。
此時,躺在地上的許諾,神志不清的聽見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著妹妹。
那男子,像是發現了她的存在,來到她身前,抱著她哽咽著:“許諾不怕,舅舅來了,舅舅來了……。”許諾有些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