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夔驚的一身冷汗,“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來我雍州放肆,哪個山上修行的煉氣師,就不怕雍涼軍踏平你們清修之地。”
“雍涼軍會聽你的,一個小小的紈絝弟子。”
高夔滿嘴嘲笑,“聽不聽我的用不著你管,難道還聽你一個姓名都不敢報出來的小雜種的?”
謝塘哈哈大笑了起來,“小雜種,你爹當年趴在我的腳底下都沒你這麼囂張呀,高夔,你了知道我是誰呀?”
高夔有些不自在,好久都沒有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自己的名字了,這個傢伙竟然認識自己還這麼囂張,到底是後來夠硬還是在裝神弄鬼。
只是謝塘後來說的話,竟然讓高夔想找一個屎坑跳下去淹死自己算了。
謝塘說:“高夔,你知不知道你嘴裡面的小雜種,他的老子是大梁堂堂的雍涼王,而我這個小雜種就是雍涼王的兒子,雍涼唯一的一位世子殿下。”
全場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高夔前些天聽自己的父親說了,在外多年的世子殿下回雍州了,還說讓自己沒事多往雍涼王府跑一跑,都是年齡相仿的人,也能更快的融入圈子裡面去,只是這也太不巧了吧,竟然能在這碰到。
到了這個時候,高夔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呢,希望這個世子殿下是個假的,要不然別說自己會被扒一層皮,自己老爹的雍州牧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了。
只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無情的打破了高夔的幻想。
一個比鍾離皇還胖的胖子來到了酒樓裡,有些帶著自家媳婦來酒樓吃飯的,看見這個胖子的到來,更是連銀子都沒付,拽著媳婦就往出跑。
大老遠就能聽到這位將近三百斤的胖子呼喊,“世子殿下,可找到了你,這可累死鄧胖子了”。
看到鄧胖子這個表情,少尉劉國柱噗咚就跪下了,:“雍涼部驍騎少尉劉國柱拜見世子殿下。”所有計程車兵一瞬間都跪下了,“拜見世子殿下。”
一瞬間從裡到外除了鍾離皇和鄧樂池兩個胖子以外,在場所有的人都跪下了。高夔更是額頭死死的拖地,不敢抬起。
“都起來吧”,士兵們和在場所有的酒客也都起來了,只有那位雍州牧的長子一動不動。
謝塘看著匍匐在地的高夔說:“你在雍州的跋扈早已是盡人皆知了,當真以為你爹是雍州牧就沒有人可以把你怎麼樣了,雍州是雍涼軍的根本,而雍涼軍的根本卻是祖祖輩輩生存在這塊土地上的老百姓,聽說你號稱雍涼頭號紈絝,既然把魚肉百姓,強搶民女當成自己眼中的遊戲。
謝塘指著在場的酒客們質問高夔,“你知不知道,在八十萬雍涼軍中可能也有他們的哥哥,父親,兒子在邊境為為守護我梁國疆土不被外敵來犯,每天過著把把腦袋放在褲腰帶上的日子,而你這種高官子弟卻整天無所事事吃喝玩樂,有很多士兵上陣殺敵一輩子都沒有你一生下來的官大。我問你,長此以往我八十萬雍涼男兒會不會心寒?我大梁國的數萬萬百姓會不會心寒?”
全場的人鴉雀無聲。
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做事不能太絕,凡事都要給自己留點後路,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誰能保證自己一生權高富貴,也沒有人會一輩子貧窮卑微。人不是生活在一時一刻,凡事多給別人留點餘地,自己才有從容轉身的境地。
謝塘轉身對著全場的酒說道:“雍涼不是別人眼中的蠻夷之地,這是一個老百姓自己可以當家做主的地方。”
謝塘走後所有人都沸騰了,有一些人甚至高喊“世子殿下萬歲”。要知道只有身穿龍袍的那位才可以自稱萬歲。
一邊走路,鍾離皇一把手搭在了謝塘的肩膀上,“這才看了幾天儒家書籍,道理就掰扯的這麼明白。”
謝塘一把就扯開了鍾離皇的手,“我說你個死胖子,剛才你跑的到挺快呀,我一回頭你就跑到人堆裡面去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那不是想鍛鍊一下你隨機應變的能力嘛?”
謝塘冷哼了一聲,“對了,鄧胖子你找我幹嘛,這麼著急?”
鄧胖子急忙說:“王府那邊來客人了,王爺說讓你馬上回去。”
謝塘說:“客人,是找我的?”
鄧胖子點了點頭,謝塘又問“誰呀?”
鄧胖子一臉壞笑,“殿下回去不就知道了。”
謝塘一把就住了鄧胖子的耳朵,“不說是吧。”
“殿下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說,哎呦呦疼,殿下,輕點,耳朵要掉了”。
——
雍涼王喝了一口茶,輕輕的放下,他旁邊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老人旁邊坐著一位穿著綠袍的少女,少女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對這個雍涼王府好奇的不得了。
雍涼王謝世仲說:“第五安丞相,咱老哥倆有二十年沒見了吧。”
滿臉白鬍子的老人正是如今梁國的丞相第五安,而這個老人更是當今太子的帝師。
第五安說:“王爺好記性,應該是二十一年沒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