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南走後程易在客廳裡從下午一直坐到了凌晨,直到菸灰缸的菸蒂已經堆成了小山,他才有了動靜。
走到臥室門口,他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慢慢走了進去。
臥室裡的一切都沒有動,溪南的衣服依舊一動不動的掛在衣櫃裡,化妝臺上的化妝品和首飾也擺放在原地。
但是當他看見上面擺放著的那顆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鑽戒時,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他將鑽戒拽在了手心,仔細打量了一番,正是他送給溪南的那一枚。
沒想到最後她連這枚戒指都有沒帶走
程易的心裡泛起了一抹濃濃的悲傷,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股子失落。
房間裡的氣息在這一刻顯得十分壓抑,程易再也待不下去,踉蹌的走了出去,走出別墅。
去到停車室,程易隨便挑了一輛車坐了上去,然後驅使著車離開了別墅區。
酒吧的包廂裡,譚博趕來時看到的就是程易抱著酒瓶喝的大醉的樣子。
“阿易.”譚博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易卻甩開了他的手繼續喝著酒,眼神迷離的望著天花板:“別碰我!”
看見程易這個樣子,譚博的心裡十分心疼:“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程易擺了擺手,又灌了兩口酒:“沒事。”
“是不是你和南南”
“我說沒事!”程易突然朝譚博吼道,直接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譚博也被這個程易這個樣子嚇住了,只好不再提溪南:“那你也別喝了,對身體不好。”
此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空酒瓶,照他這個樣子喝下去,還不得喝進醫院啊!
譚博說著就像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可程易卻一躲,避開了他的觸碰,“讓開,別管我!”
“行,我不管,既然你要喝,那我就陪你喝個夠。”譚博聳了聳肩,隨後坐在了程易的身邊又開了兩瓶酒。
這時候程易卻不說話,他將頭埋進了胸口,眼神空洞而無焦距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譚博知道這時候他還是清醒的,他喝了一口酒,看著程易問道:“阿易,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回應他的只有一陣沉默。
譚博長嘆了一口氣,隨後慢慢說道:“我現在都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你家大院,那一年我七歲,那天是程伯伯的生日,我和爸媽一起去參加他的生日宴,就在程家老宅。當時的你在樓上看著我,和你第一眼對視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人特拽,和你說話也總是愛答不理。”
“可是後來就是這麼一個對我愛答不理的人,在我被欺負的時候,總會毫無猶豫的站出來保護我,為我說話從那時開始,我在心底就暗自發誓,以後你就是我譚博最好的朋友,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後背。”
譚博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程易對他開啟心扉,不要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陪他一起抗。
過了好一會兒,程易才從口中說出那七個字:“溪南和我離婚了。”
譚博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問道:“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