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涼涼的藥貼，敷在蘇嬍的腳腕上。
蘇嬍低頭看著他拍藥貼的手，埋怨道：“都怪你……”
顧長乘不吭聲。
看他沒和平時一樣頂嘴，蘇嬍這才好受些。
忽然，她就嘆了口氣。
這天兒還熱著。
可在地球上，正是新春，闔家團圓的日子。
讀者崽崽們都在評論區祝福新春快樂。
雖則她在地球時，新春也是宅家或洞裡不出門，不過開啟手機就是全世界狂歡，不像現在這樣，獨自在異世，大年夜披馬甲上微博撕黑粉排解寂寞都不行。
難免惆悵。
“怎麼了？”顧長乘問。
蘇嬍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想吃齋菜。”
很久以前，她在民間遊歷，到了一個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吃齋菜的地方。後來，她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也不是好吃，就是習慣。
顧長乘聽出她的委屈，又辨不出她的委屈從何而來，聽著不像因為崴腳，而是因為想到了別的什麼事。
他抿了抿唇鋒，隨意地說：“那便吃啊。”
說著，他讓暗風去準備。
蘇嬍誠心實意地說：“謝謝。”
顧長乘多不習慣她如此沒有表演成分的乖順，不自在地嗤一聲，道：“誰要你的感謝，本王也想吃罷了……你居然也有良心？”
蘇嬍一噎，“你忙你的去吧，我想靜靜。”
顧長乘不再為難她，只是紅繩並不解開，它拉長著，她在榻上，他在書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