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我還能活著出去嗎?”宣凝特別想一個白眼懟在景喜臉上。
景喜感受到了來自宣凝的敵意,笑了聲:“如果‘他’真存了要你死的心,那你現在應該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我猜他也不想與整個齊王府為敵,應該是你做的太過分,‘他’只是想教訓教訓你罷了。”
“你說什麼?”宣凝一下就被激怒,“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說是我做的太過分!”
景喜忍不住輕笑出聲:“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難猜到。”
“景喜,這就是你求我辦事的態度嗎?!”
景喜這回沒再出聲了。
宣凝依舊討厭自己,這一點毋庸置疑,她輕易便能感覺出來。
讓她去給盛廷帶口信,實在是無奈之舉,也是目前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但是景喜心中明白,宣凝極有可能現在答應的好好的,但沒準出去後就把自己的事情拋卻九霄雲外。
她得想個法子讓她不得不去幫自己送信才行!
就在她沉默的這段時間裡,宣凝壓抑不住她的好奇心了,急切問道:
“你要我帶什麼口信給盛廷?為什麼偏偏是盛廷呢?怎麼,你現在是想吃回頭草了嗎?那你可就不是一匹好馬了。”
景喜輕輕笑了聲,不氣不怒,不為所動:“我要你帶的口信,就是我今天所告訴你的一切。”
宣凝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明明是在用言語羞辱她,為什麼她一點也沒有被氣到,反倒是她自己先慪起氣來。
她不願就這麼輕易的認輸,想了想說:“對了,你讓我去給盛廷帶口信,我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呢?”
“哦?”黑暗中,景喜靜靜的看著宣凝的方向。
雖說這井底暗無天日,一絲光線也無,但是宣凝髮間有一顆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點點熒光,景喜想要找她,絲毫不費力。
而此刻的宣凝也笑出了聲音:“照你這麼說,每個月裡你只有兩天才能是你自己,你肯定覺得很不甘心吧?
你讓我帶信給盛廷其實是想找他幫你的忙,對不對?但是他早就成親了呢。他和他現在的這位夫人感情極好,他可捨不得讓他現在的夫人有一點點傷心難過。
可你畢竟是他的前任妻子,你說我要是上門替你傳話,會不會攪了他們一家的安寧,我可不想做這樣的惡人。”
景喜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宣凝瞪了她一眼:“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景喜還是覺得好笑:“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郡主並不想做惡人。那聽郡主的意思,是不想幫我傳達這個口信了是嗎?”
“哼,現在知道怕了吧。”宣凝面上露出個快意的笑容來,“求我啊,求我我就考慮一下是否幫你?”
“郡主真是豁達,被困在這種地方,手腳又都被綁著,竟然還有心看別人求你,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