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空中,南杉,公冶施展仙術飛行,一瞬兩人落在回行嶺的入口處。
“嗡——”
兩人雙腳剛落地,林中一陣猛獸長吼。
猛獸一聲吼叫似猛烈的龍捲風席捲而來,隨著響聲襲來,疾風襲來,樹枝咔咔咔的響,兩人沒有對其恐懼,而下一幕讓兩人隨即警惕。
狂風中,不止是狂風……一同襲來的還有猛獸的唾液,唯見黏糊糊綠熒熒的液體飛出。
啪啪啪的拍擊聲,黏稠的液體打在樹幹上,肉眼可見的速度,樹幹被一點點腐蝕,沾染到液體的花草瞬間被燒焦。
燒焦味隨之撲鼻,唦唦的燒焦聲響在耳邊,這些僅僅是三刻鐘的事,南杉瞳孔放大,她敏捷躲在石塊後,她身邊瘦小,躲在石塊後不成問題。
“嗡——”
“嗡嗡——”
聲音漸漸變小,南杉慢慢起身察看,公冶沙沙的細微腳步聲,公冶走出,南杉冷眼看他。
昔日他們不言不語,彼此都是空氣一樣的存在,可,今日來到這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謂:生死共患難。
但似乎,這氣氛,只有獨自一人前來挑戰的感覺。
公冶回以南杉的也是冰冷的眸子,若說她期待又曾感覺到的一絲人情就是她五百歲時和阮顏出門那時,及上山時那些小精怪嘰嘰喳喳的快樂之聲,可,僅僅一百年,她已不在去靈山。
而又轉眼七百年過去,她習慣了一個人。
那麼多年過去,如今,她又該怎樣去對待,她將接觸的“七情六慾。”
也許對於她而言,讓她手足無措的,不是厚重的書,不是千條仙術,更不是手拿利刃殺怪。
而是每一個人都有的人情,父親母親日理萬機,她的一日生活排的滿滿,接觸他們的日子更少。
或許,她本是有情,因為種種,她也不在生出本性,而是一貫的清冷,也許清冷久了……便喜歡上了清冷。
若是她有情,也許她方才會喚:“小心!”
兩人就這樣一語不發走著,南杉面無表情檢視四周。
她在書中讀過,每一位神仙都有自己的法器,法器能助自己修行,而世間有許多法寶,得到了對自己更有益。
自然,法寶不是自己所鑄,得來的用了都會反噬,而法寶如人,有正,有邪,使用不當,只會斷送自己的性命。
作為野獸,靈獸,妖怪,精怪,神,魔都有靈丹,或是靈力滋養,才能修行。
想方才那個“唾沫橫飛”的猛獸,身上應該是有重要的獸丹才是,挖來看看。
南杉穿梭林間,靠近猛獸時,能清晰的看到它的模樣,它的身體大如兩頭象,長著獨角獸的角,眼睛小如牛眼,鼻子大如人頭,嘴巴大如木盆,四肢粗而短。
南杉看了眼,環顧了下四周,薄唇微微嘟囔出幾字,額前豎著幾把冰劍,猛獸感到南杉接近,奔跑而來,一個高高跳起,大口吹出唾液,南杉聞聲,手指一揮,唰的響,劍飛出,接近猛獸之際,粘液吸附在劍上,劍支被腐蝕殆盡。
粘液橫飛而來,南杉似精靈一樣彈跳躲閃,她輕躍樹上,手掌凝氣,唦的響,十米長刀出現在手上。
南杉看著猛獸,眸子微眯,她左手將空氣凝成球,一個箭步朝猛獸衝去!猛獸瞪著大眼,又一次揚起身子!眼看它要噴出粘液,千鈞一髮!
南杉衝過它,擦邊之際,她左手將氣團塞進猛獸嘴中,一霎,猛獸不適的甩頭,南杉手拾長刀,揚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