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邱都,未入城門,便被城中的哀嚎嚇得慌。
九兒對我道:“南杉,這是不是項江說的邱都。”
我點頭,我們幾人踏入城中時,軍月阻止我們前行道:“等等。”
她聞著城中異樣道:“這種嚎聲,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像是,鼠疫!”
“鼠疫!”
我們異口同聲,我竟不知這邱都已經這番,我們利索帶上紗布,步入城中,隨處可見虛弱的人群,城牆角落橫躺著許多病人。
他們個個面黃肌瘦,走出沒多遠,荒涼的街道便見有人嘔吐不止。
軍月疾步而去,董陽卓大喊:“軍月!”
軍月沒有應他,拉著昏迷去那人的手,翻來覆去翻看。
軍月道:“此人肌膚之上已出現淤斑,只恐不止他一人。”
九兒跑去,我欲言又止,九兒摸了摸地上一人,探了探脈:“這個,好像沒有換鼠疫,他是多日沒有進食,餓暈了……”
聽及此,我們心中一緊,國家如此,皇上是怎麼安心穩坐皇位的。
九兒匆匆跑去車邊拿了些水,乾糧去。
我微眯眸子掃視著攤位邊,房腳下,城牆之下瘦骨如柴,奄奄一息的百姓,心口莫名的怒意。
城中餓暈的人許多,大部分也是患鼠疫的人,董陽卓道:“大哥,我御劍去周邊的城看看,有沒有蔓延到。”
公冶點頭,我放開公冶的手,走到一人身側把脈,被他們所感染的鼠疫驚到:“軍月,你把脈看看,有何異常?”
軍月凝眉翻開那人的手診脈,半響,只見軍月蹙眉,眉頭越皺越深,我道:“有著鼠疫的症狀,可脈象平穩,同如常人。”
軍月望著自己身前昏迷那人道:“卻是如此。”
公冶走來,蹲下把脈,他施了仙術,我能見那抹藍光順著那人的肩膀抵達胸口,透過外層,我見他們心頭出,有一團黑霧緊緊包裹。
自己與公冶對視一眼,軍月道:“可知是什麼異樣?”
我道:“非比尋常的毒,他們中毒了。”
軍月:“若中毒,那……”
軍月話未完,董陽卓深色凝重飛身而來高聲大呼:“大哥,這,這,蔓延的速度超乎想象,幾乎每一座城都是。”
軍月疑惑:“每一座城都是,不是隻有邱都嗎?”
董陽卓道:“我騙你幹嘛!”
軍月不禁嘟囔:“若是中毒,那是誰,僅憑一己之力是無法禍及每一座城的,難不成是什麼組織,若是組織,當今皇上為什麼沒有發現……”
我道:“此事我有些眉目,不要駕馬車,軍月你同九兒,段彧留下,我們三人駕馬去皇城看看。”
軍月臉上露著一絲擔憂,還是放心交給我,點點頭。
我們快馬加鞭趕到皇城,令人訝異的是,圍繞在皇城四周的都城勃勃生機,完全沒有我們來時見到的慘狀。
我輕身跳下,拉著馬匹走到城門,抬頭望,城牆上站著許多鐵人,他們一身盔甲,腰間配劍,城牆下,緊湊在一起的同是穿著戰甲的精兵,幾乎重重把守。
那堵紅牆失了耀眼的紅色,遠看皇城宛被城黑雲纏繞,烈日下,又見皇城似塊魚鱗,黑色的盔甲閃耀刺眼。
戒備森嚴?似乎不止是戒備森嚴。
“哐!”
“來者何人!”我們三人牽著馬匹走到城門,未說話,守在城門計程車兵拿出手中的長矛擋了我們的去路。
我思來,我曾在這任過將軍,後同公冶一樣隱退,想到這,我看著身側的公冶疑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