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恢復後,九兒同公冶,阿旬便緊緊跟著我寸步不離,生怕我有什麼事情!
翌日出門,我看了下客棧四周,還是未乾的血跡,公冶將我攬入懷中,我抬眸看他,不知說什麼。
穿過熱鬧的街道,穿過森林,我們悠哉悠哉來到另外一座城:“絮都城!”
城外一條護城河圍著絮都城,河水湍急,卻無一絲生機。
城牆破舊,牆上火燻的黑印子可見,都是火燎的痕跡。把守的城樓上沒有士兵把守,整座城無形之中透著死寂。
阿旬眉毛擠到一塊,撅撅鼻子,一臉嚴肅:“我不喜歡這裡。”
九兒拉著他的手,每每與阿旬講話時,她大多會蹲下來和阿旬說話,她道:“阿旬,我們不會在這裡呆很久,你看哥哥姐姐都在對不對,而且啊我們家阿旬在才能保護仙女姐姐不是!”
阿旬蹙眉:“嗯——”
“是的!我要保護仙女姐姐!”
阿旬去年過了生辰,今年也該五歲了,在一起的時光裡,不知不覺總會被這孩子感動……
步入城中,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嬉笑,沒有喧鬧,更沒有叫賣聲。
人與人之間交流的聲音極其輕,大多人都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每一個人都沒有笑臉,是陰沉,好似大家都不是這座城中的人。
這氣氛一頓不舒服,我們幾人走在街市上,街道上的人從我們身邊走過,投向我們的是異樣的目光,是走獸看待新獵物的眼神,更多的是旁觀者一樣的冷漠,幸災樂禍。
軍月刷的拔劍:“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嗎?!”
他們好似對拿劍的人,拔劍的人習以為常,沒有閃躲,沒有害怕,又各自做著各自的事。
九兒拉了拉軍月的衣服,軍月瞪了行人一眼,收回劍:“真是,這絮都城怎麼這麼怪異!”
我感到一處高樓,一束目光盯著我們,不禁凝眉。
“嗖!”公冶周身寒氣逼人,他將我緊緊摟住,右手拿出匕首朝那處高樓輕揮,嗖的聲,高樓一處伴著瓷器破碎的聲音。
“哪個活久了,膽敢褻瀆我們,看我的!”
“我超兇的!”
阿旬凝神眯眼,雙手從身後撈出,指縫裡都夾著飛鏢,我們幾人身形可見的歪了歪,這孩子……
“嗶!嗶!嗶!”
他特為自己配了音效,口水噴了一點,嗡嗡嗡幾聲,飛鏢刺入高窗。
“哈哈哈哈!”
“哈哈哈!”軍月忍俊不禁,我們幾人都被逗笑了。
阿旬撩著前額的髮絲得意忘形的小模樣:我厲害吧!
他感到公冶的視線,整理了下衣服,乖乖跟著。
我們有說有笑,不時見一處高臺煙火茫茫,走近大火……臺上,髒兮兮的布匹包著許多屍體,九兒立刻抱著阿旬,伸出手蒙上阿旬的雙眼。
臺下一位纖瘦,衣著百褶裙的女子暈倒在地,軍月蹲下,拿出劍抵著她的肩膀掀開她撲倒的身體,女子似乎被痛醒,她艱難的睜開眼。
墨髮之下,她的面龐細緻清麗,脫俗又帶著一絲柔媚,修長的柳葉眉,雙眸因哭泣許久而通紅,整個人都帶著點點哀愁。
她的雙眸哭的通紅,臉色微微蒼白。
無力的手朝我們擺著,求助道:“姑…姑娘,公子……救救我……”
“救我……”
九兒定晴看她,突然面容失色,僅僅一瞬,阿旬感到九兒異動,扒開九兒的手指,從縫隙中看了看地上的女子。
我同公冶,阿旬無動於衷,軍月不作聲,九兒抱著阿旬遲疑的蹲下:“你,你不要怕,我們會救你的。”
九兒看見她有些異常,軍月不滿:“真是,老愛管閒事!”
段彧見九兒抱著阿旬道:“九兒,我來吧!”
九兒看了眼段彧,點點頭,軍月一把劍擋著段彧:“等等!不用你來!還是我來吧!”
軍月蹲下粗魯的將她背在背上,段彧九兒見狀,欲言又止。
暫時找了客棧,找了大夫,九兒問道:“大夫,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