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皺著眉頭認真地聽著拓跋恨霜所說的話,同時腦海裡還在思考著拓跋恨霜口中所說的“他們”是何許人也。
之後這拓跋恨霜便開始自言自語地說起了一個叫清的門派,而這清派的師兄師弟以及師傅都待她極好,而且整個清派只有拓跋恨霜一個女人,所以她在清派應該是被捧起來寵的。
看著眼前拓跋恨霜回憶起往事的模樣,似是很是甜蜜,但隨後這恨霜的臉色便快速地切換了悲痛。
拓跋恨霜口中的“他們”,聽起來是一個數量大於二人的組織。但葉青對眼前這女子,便想起自己連眼前這女子的性命都尚未清楚,“你可能將名字告訴我?”
“我叫拓跋恨霜。”那女子膽怯地望著葉青,隨後又是瑟縮成了一團。
“霜霜,可以告訴我他們是誰嗎?葉青看著拓跋恨霜,語氣頗為溫柔,像是在哄一個受了傷在哭泣的孩子。
但是拓跋恨霜聽到葉青的發問之後卻像是抓了狂似的,抱住自己的頭拼命地在搖,似乎不願意回想起她所遭遇的種種細節。看樣子,拓跋恨霜不止是在身體上受到了重傷,在精神上也是同樣的遭受了重創。
看著眼前這個精神崩潰的拓跋恨霜,葉青的眼神裡閃過幾絲心痛。他暗自發誓,若是他知道了是誰對拓跋恨霜做出這些事情的,葉青一定十倍奉還!
“好了好了,霜霜,我們不想了好不好?”葉青站起身來,又在拓跋恨霜面前蹲下,手輕輕地撫在拓跋恨霜的腦袋上揉著。
拓跋恨霜雜亂的思緒被葉青這輕柔的觸碰暫時安撫住了,她忽然安靜了下來,頭也不再搖了,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似乎一時之間,記不起眼前這個對自己這般溫柔紳士的男人是誰了。但是她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可以相信的,他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這麼想著,拓跋恨霜的內心流過一絲暖意,慢慢地開始靠近葉青後便抱住了他。
葉青見拓跋恨霜作出這麼個舉措,有些愣怔,但是瞬間便反應過來回抱住緊貼著自己胸膛的女人。
莫名地,聽著自己耳朵裡傳來了葉青的心跳聲,拓跋恨霜內心竟覺得十分平靜。慢慢地,不知道躺了多久,拓跋恨霜便沉睡過去了。
葉青無奈地看著自己懷裡熟睡過去的拓跋恨霜,也只好任由她這麼睡著。許是因為仍是清晨,所以天氣頗為清涼。
只覺自己懷裡的女人體溫低得有些不正常,葉青抱著拓跋恨霜的手又是緊了一些,生怕自己懷裡的女人受了風寒著涼。
葉青看著房間外的光亮,從明變到暗,從早晨到黃昏。拓跋恨霜就這麼躺在自己的懷裡睡了一天。
而趙菁和楚博涵白瓏三人則是被葉青吩咐到了去那集市裡打聽訊息,看看有沒有任何關於小龍女的訊息。所以此時葉青已然同他的幾位夫人走散,而為了在她們遭遇危險的時候自己及時知道,所以每個人身上都安放了上次在坤魔洞時的那個裝置。
依稀之間,葉青似乎聽到了這客棧底下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什麼人進來了這客棧,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聽到這個聲音的葉青便立刻警惕了起來,謹慎地看著房間外。同時手中還護緊了拓跋恨霜幾分,生怕外面的人是衝著拓跋恨霜來了,也生怕自己鬆了手自己懷中的女人就會受到什麼傷害。
“我聽別人說那個賤女人是到這裡來了,怎麼就看不到人呢。”房間外傳來了一個男聲,且聲音離的不遠。
“你是不是聽錯訊息了。那賤女人身上受了那麼多傷怎麼可能跑那麼遠。”
葉青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外面人所說的話,同時身體還不斷地蓄力,氣運丹田立出了一個陣法。
只見外面的人快步地往葉青和拓跋恨霜兩人所在的房間裡走,而葉青的動作更是加快了速度,快速地建起了陣法。
葉青心中猜想這來者便是那侏儒國的人,但沒想到這群人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而且動作竟然還如此迅速。葉青看著這身旁的拓跋恨霜,生怕她臉上露出什麼恐懼的神色。
那兩個人似乎察覺到了房間裡面有些什麼動靜,便提著手中的劍快步走進房間。但是一踏進來,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但是在房間的裡面卻有人來過的痕跡。
只見房間深處有幾根燒滅了的木塊放在那裡,同時地上還有著嘔吐物。那兩人看著地上的嘔吐物,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陣法裡葉青則是緊緊地抱住拓跋恨霜,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陣法外的人發現自己同拓跋恨霜正身處於這房間之中。
這兩人的面孔是葉青所沒有見過的,起初葉青還以為加害拓跋恨霜的人是掌櫃和店小二兩人,但是這麼看來並非如此。
眼前的兩人身上穿著藍色的帆布衣裳,且款式相同,看起來像是什麼門派的服裝。而且其左胸膛上縫著一個“清”字。
葉青看著自己懷裡的拓跋恨霜,身上穿著的衣服竟然同眼前的兩個男人一模一樣!
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葉青的瞳孔逐漸放大,臉上的神色有一絲驚愕。
難道拓跋恨霜落得如此下場,就是拜她口中所說的待她極好的同門師兄弟所賜!?
葉青抬起頭看著兩人,神色慍怒抓緊了拳頭。他很想現在就衝出陣法把兩人給解決掉,但是如今拓跋恨霜的情緒極為崩潰,葉青不敢做貿然的行動。
就從剛剛拓跋恨霜的反應看來,她似乎連回憶都不願意回憶,想必那些人給她帶來的痛苦是極為巨大的。
葉青生怕自己懷裡的女人看到眼前的兩人精神受到二次打擊,所以儘管葉青現在抓緊了拳頭難以忍住怒意,但卻還是隱忍了下來。
“師兄,看樣子那臭婆娘來過這裡。”其中一個身體較為矮小的清派弟子走到那團嘔吐物旁,似乎這嘔吐物散發出來的臭味讓他難以忍受,他嫌惡地捏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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