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宓洩露出去後,鄭紋清醒了過來,她掙扎了一會,還是選擇向康王提出告辭,而她這個舉動,也就意味著她選擇拒絕了他的情意!這請康王越發覺得姜宓在他和鄭紋之間,只怕還做了什麼事,使得鄭紋居然能抵擋他的溫柔!
聽到這件事上又有姜宓的手腳,一時之間皇后的臉色黑得發紫了!
過了一會,皇后冷聲道:“要打壓一個人,首先得除其羽翼!姜氏這個姑娘不過是本宮隨手扶起來的一個玩意兒,現在看來,卻是養虎為患了!”
她略頓了頓,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康王低聲道:“現在不能急了……咱們再也不能性急了!”
皇后抿著的唇動了動,最終,她慢慢地點零頭。
這時,康王又道:“其實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崔子軒調離蜀都……這次的事件中,我們之所以如此被動,明明抓住了翻盤的藉口,連父皇也有意相助,最終卻落到這個地步,就是因為崔子軒插手的緣故。所以,只要他走了,蜀都發生什麼事,都會是我們了算!”
這個皇后深有同感,她沉著臉道:“本宮早就如此想了。”
康王道:“據兒子得到的訊息,博陵崔氏已派了重要人物來催了。他們博陵崔氏在吳越和中原都有根基,我後蜀不過是他們觀望的場所。據兒子所知,這次似乎是博陵崔氏出了什麼大問題。正急招崔子軒這個繼承人回去處理。也就是,他馬上就會離開蜀都了!”
皇后萬萬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好訊息,當下她騰地站了起來,激動地轉頭看著康王,皇后興奮的急問道:“當真?”
康王點頭,他認真回道:“絕對不假!”
皇后大喜。她雙手交握在胸前,在殿中急促的踱了一圈後,皇后喃喃道:“好好好!只要他走了,只要他走了……”這時的皇后,已興奮得語無倫次了。
……
這時。崔子軒和姜宓已逛了好一會街了。
轉過頭。姜宓朝著崔子軒低聲下氣地道:“崔公子,時辰不早了呢……”她覺得她得很含蓄,甚至,生怕他聽不懂。姜宓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太陽。
……其實。兩人上街到現在。不過半個時辰呢。
本來,崔子軒已恢復了心情敞亮的,結果他聽到姜宓這麼一。崔子軒那雙眼又慢慢眯了起來。
他轉頭朝著姜宓打量一會,見到她臉色紅潤氣色明亮,只是每逢有路人朝這邊緊盯時,她會下意識的瑟縮一下。
於是,崔子軒負著手,慢條斯理地道:“是時辰不早了……”在姜宓的雙眼一亮中,他溫柔地道:“阿宓可是想急著回去練舞?”
見到姜宓臉色發白,急忙搖頭,崔子軒又特溫柔地道:“那阿宓是累了吧?正好這裡離羅臺不遠,我知道那裡有一家酒樓相當不錯,走,我請你吃東西去。”罷,他又撈上了姜宓的手。
在大街巷,無數或明目張膽,或偷偷張望的目光中,崔子軒走得氣定神閒,姜宓走得同手同腳。兩人這般走了一會後,那酒樓已經出現在姜宓的眼前。
幾乎是兩人堪堪來到離酒樓不遠處,崔子軒抬頭看到一人,不由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姜宓順著他的目光朝上面看去。
坐在那閣樓倚窗處,正朝著崔子軒定定望來的,是一男一女,那位公子且不,那女子卻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生得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這是姜宓真正意義上見到的第一位絕色美人,比起她,於曼等蜀都三大美人差了何止一籌?
這個美人眉目如畫,白衣當風,氣質於柔弱中帶著幾分高貴神秘,光是站在那裡,便欲凌風而去。
望著她,姜宓竟是想道:大家都我母親當年如何如何美,難道,我母親還會比這個美人更美?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的,姜宓聽到了旁邊傳來崔子軒近乎疲憊的輕嘆。
姜宓一怔,這時她也發現了,從他們過來後,那美饒眼睛便一直放在崔子軒身上,不曾有半刻稍離!
就在這時,姜宓聽到崔子軒低聲道:“……阿宓,你先回去,改我再請你一道用餐。”
可彷彿知道他會這話一樣,就在這時,酒樓裡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四個長相極美,也就是,任哪一個姿色都有姜宓之上的婢女娉娉婷婷地出現了。只見她們來到崔子軒面前,朝著他齊齊一福後,四婢曼聲道:“我家姑娘了,還請崔郎和這位姑娘一道上樓,她已備好薄酒,只等故人上前一飲!”
既然對方都這麼了,崔子軒自是笑了笑,他優雅提步,廣袖飄搖的朝前走去。這時的崔子軒,與姜宓認識他以來都完全不同。這時的他,儼然是一個高貴無比,氣度無雙的千年世家嫡子,這時的他,想來便是後蜀太子那樣的人見了,也會生出自形慚穢之福
一直以來,崔子軒在姜宓面前都是很普通的,她也一直覺得這廝就是個普通人……可這一刻,姜宓竟是突然感覺到,原來博陵崔郎,蜀國崔郎,真的是與她完全不同層次,高高在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