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隨意一瞥,獨孤軒禹發現前方不遠處的桌子上正放著他的黃金面具。
獨孤軒禹眼睛半眯起來,他心情相當的不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起了殺機的表情。
不管這個人是誰,必須為這種放肆付出代價,獨孤軒禹唇角揚起冷笑著。
不對勁!獨孤軒禹突然發現自己很不對勁,他猛地睜大了雙眼。
獨孤軒禹的腦海中存在大片空白,以前的事情甚至是幼年的事情都很清晰,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那場令他傷心的大戰之後他歸來了。
身心俱傷的獨孤軒禹體會到了獨孤軒堯的無情,紫韻的背叛以及所有人的嘲笑。
獨孤軒禹不再是過去那位被人奉為戰神的戰王爺,連他親孃錦太妃都被他的臉龐嚇倒,他成了鬼王。
之後的事情想不起來了,但是獨孤軒禹感覺到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人和事,好像最近的記憶中某一段被人清洗過般,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雖然被捆綁,但是幸好嘴沒有被堵上,獨孤軒禹在確定周圍的確沒有人看守自己後發出低沉的哨聲。
沒有反應,獨孤軒禹暗暗吃驚,這代表他人被綁在這裡可是身邊的暗衛卻沒有跟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軒禹、軒禹!”緊閉的兩扇門被開啟,熟悉的聲音輕喚了兩聲後門外伸進只穿著紫色繡花鞋的腳。
心中風起雲湧,但獨孤軒禹沉住氣又閉上了眼睛,很快他便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陪伴著一起進來的宮女走到獨孤軒禹身邊看了看後回身稟報說:“長公主,他還沒有醒呢。”
“早過了六個時辰,怎麼還沒有醒?”走到獨孤軒禹跟前的紫韻長公主彎腰盯著他的臉。
紫韻站起身嫌棄地說:“臉上的傷痕好醜,那可真沒法見人,難怪他要戴上面具。”
陪同紫韻進來的宮女輕輕嘆息後小聲地說:“可惜了,想當初戰王爺可是京城貴女心中神仙般的人物。”
“神仙墜落神壇了,眼下成醜八怪了,看著都礙眼。你過去,將面具為他戴上吧。”紫韻不耐煩地指了指桌面上的黃金面具。
獨孤軒禹捆綁在身後的雙手情不自禁攥緊隨即又鬆開了,他不用看就知道眼前的人是紫韻,從那隻紫色繡花鞋伸進門檻他就知道她來了。
本來獨孤軒禹以為自己聽了這些話會很生氣、會傷心、會難過,結果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心中只是瞬間反而有釋然的感覺。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緊閉雙眼的獨孤軒禹感覺到那個陪同進來的宮女拿起面具為自己戴上。
“長公主,現在怎麼辦?咱們是不是在這兒坐等王爺醒來?”宮女幫獨孤軒禹戴上面具後請示說。
紫韻語氣中不帶絲毫的情感,彷彿獨孤軒禹對於她來說是個陌生人:“去,弄盆冷水來潑醒他。”
聽著宮女走出去的腳步聲,獨孤軒禹的怒火驟然升起,他的記憶停留在那場大戰之後的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