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犬吠什麼?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還要死纏爛打,真是沒臉沒皮。”
宇文晨光怒極反笑道:“嘿嘿,你這個吃軟飯的傢伙,我若不將你碎屍萬斷,我就不姓宇文……”
“宇文晨光你有完沒完,你再在這裡無禮取鬧,我要到陛下那裡去告你。”歐陽飛雪臉色鐵青,此時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這個小子有什麼好,他有什麼本事,你在養小白臉嗎,飛雪你…”
“你無恥!”歐陽飛雪氣的咬牙切齒,她轉身拉著王曉走進了院子裡。
宇文晨光剛要跟進去,旁邊的武士攔住了他,其中一人道:“宇文公子請留步,大公主有令,非經她批准,任何人不得進此院半步。”
此時,宇文晨光都快氣瘋了,心中怒火翻湧,喝道:“不能進!?為什麼那對狗男女怎麼進去了……”
“因為這本來就是王公子的院落,歐陽小姐奉命在此為他提升修為。”
“什麼!為他提升修為,扯什麼鳥蛋,那小子修為如此低微,這個廢物竟然也成為了國士,憑什麼?”
宇文晨光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狠狠的向院裡望了一眼,轉身離去。
到了院中之後,歐陽飛雪快速放開了王曉的手,將臉扭向了一邊,道:“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委屈你了。”
王曉心中不快漸漸消去,笑道:“沒什麼。”
“你難道不想知道原因嗎?”
“我在等你說。”
歐陽飛雪將身子轉了過來,道:“我的父親是朝中太傅歐陽峰,宇文晨光的父親是朝中太師,二人都是魏國重臣,但一直不和。近年來朝中一些大臣從中周旋,兩人關係才有所緩和,後來有重臣建議兩家結為秦晉之好,從而改善兩方關係。”
“大臣不和,於國不利,義父答應了那些從中周旋的人,當時宇文太師欣然同意。別人也許不知宇文晨光的為人,但我卻深知,近幾年他曾經回過帝都幾次,每次回來都會鬧出一些風流臭事,簡直就是一個風流惡少。”
“我雖然是被抱養的,但是義父一直非常疼我,比親女兒還要親。我理解義父的難處,知道他一心為國。我非常討厭宇文晨光那樣的風流惡少,但我一個弱女子卻無力改變這個事實。幾天之後,他父親就要派人上門提親了,我沒有辦法,只希望這樣刺激宇文晨光,讓他厭惡我,從而毀去這樁婚姻,所以……”
“所以你拉著我,故意出現在宇文晨光的面前刺激他?”
“是……對不起。”
“唉。”你真不懂男子的心理,這樣做只回適得其反。”
王曉真的有些同情歐陽飛雪了,這個平日無比恬靜的女子,心中竟然這樣無奈,身為貴女,卻不能作主自己的幸福,只能作為政治的籌碼。他長嘆了一口氣,道:
“那你如何打算的,我又能幫你做些什麼呢?”
歐陽飛雪眼中呈現出一片水霧,說話有些顫抖,道:“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要不然……王曉很想說:“要不然我帶你你遠走高飛。”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他現在雖然對歐陽飛雪有一絲好感,但喜歡並不等於愛。不過他已經決定,必要時加以援手。
“要不然怎樣?”歐陽飛雪臉上露出希冀的神色。
“你可以逃婚,出去避一避,等事情過去以後再回來。”
歐陽飛雪有些失望,道:“我一個女子,能夠上哪裡去,我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更沒有什麼江湖經驗,我一個人……嗚嗚……”
說到最後,她再也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王曉尷尬的撓了撓頭,他沒有手帕,最後把寬大的衣袖舉到了歐陽飛雪的面前。
歐陽飛雪拽過他的衣袖,輕輕的擦著淚水,最後忽然撲到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啊……嗚嗚……”
王曉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