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豬。”
李餘看看自己碗裡的燉肉，無語凝結。
盛離澤挑眉看向賀苒：“隊長去不去？”
“當然去，身為一名優秀的隊長，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作死。”
盛離澤勾唇一笑，提起那盆燉
肉，率先走出安全點。
賀苒邁步跟上，並對傻眼的李餘說：“在這兒等我們回來。”
“啊？哦。”
盛離澤腿長步子大，走路像趕路，賀苒武四階修為打底，不存在跟不上，倆人一路疾馳在密林裡穿梭，左繞右拐的，離安全點越來越遠，其間遇到靈獸再附近也沒停下來，著實令賀苒猜不出盛離澤的想法。
天越來越黑，依舊是沒有月亮的夜晚，四周黑的令人心慌，配上隱隱約約的獸吼和可以穿透衣服的寒風，讓賀苒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去山裡抓野獸的往事。
那時的她初生牛犢不怕虎，只知道抓了野獸可以吃，碰見什麼野獸都敢攆一攆，不曾想過自己的實力，結果惹到一頭兇猛的野狼，還是一頭頭狼，被它帶著四隻野狼追了大半夜。
那時候也是冬天，同樣是在密林裡，也是無月的夜，只是跑的比現在快，畢竟是在逃命，跑起來的時候，連頭都不敢回，怕被狼撲，怕看不見路撞樹。
回想起那時候，賀苒連什麼時候狼群不追了都不知道，一個勁兒的往前跑，一直跑出密林，跑回村頭，才敢回頭看。
現在，賀苒在密林中穿梭的無比輕鬆，她回頭望一眼來時的路，影影綽綽的密林裡什麼都沒有，後路安全，心也是穩得。
賀苒扭回頭，卻撞上一個後背。
“……隊長？”
盛離澤說話間轉身，並適宜的後退一步，拉開與賀苒的距離。
“到了？”賀苒嘿嘿笑，“追的太緊了，沒剎住。”
“隊長反應速度差了點兒。”
“比你差那麼一點點吧。”賀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盛離澤勾唇笑笑，放下提的那盆燉肉，又從儲物囊裡取出一個碧藍的瓷瓶，把帶著香味兒的粉末灑在藤蔓做成的提籃上。
“這是什麼？”賀苒稀罕的問。
“引獸粉。”
“盛家還研究這個？”
賀苒更稀罕了，她以為只有秦家對靈獸的研究多一些。
“遠川西部有著連綿起伏數不清具體數字的大山，山裡藏著同樣數不清的野獸和聰明到懂得偽裝自己的靈獸。”
賀苒先前就聽盛夢說過和盛離澤一起歷練的事情，當時沒多問，現在才知道，他們的歷練場地是遠川西部的山群。
賀苒問：“盛家從古到今一直生活在遠川嗎？”
“從那場大戰之後就在了。”盛離澤嘴角噙著笑回道。
“遠川本就是極西的荒涼苦寒地，大戰過後定是滿目瘡痍，盛家選在那個時候遷移到遠川，一定有著非常重要的原因吧？”賀苒問。
“有，但現在不能告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