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苒也看到倆人了,笑著朝倆人打招呼:“你們來上課啦?”
“你……”
朱謹安想和賀苒打招呼,這時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賀苒的名字。
賀苒笑得眉眼彎彎:“我叫賀苒。”
朱謹安趕緊把那句沒說完的話說完:“一川,賀苒是咱們的新同學哎!”
秦一川抬起眼皮看一眼賀苒,朝賀苒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朱謹安已經習慣秦一川的不苟言笑,自己給自己挽尊,邀請賀苒和他們一起坐到最後一排。
賀苒扭頭問班主任李峰:“可以嗎?”
李峰想到馮主任對賀苒父女的客氣,點點頭同意了。
是以,高二4班最後一排靠窗的三個位置,給了三位轉學生。
賀苒和秦一川、朱謹安成了同桌。
秦一川坐在最裡面的靠窗位置,賀苒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朱謹安夾在兩人中間。
朱謹安十分熱心的幫賀苒整理書桌和桌兜,讓賀苒一進學校就體會到了同學之間的美好友誼。
在這期間,秦一川一句話都沒有說,仿若不認識賀苒。
賀苒想了想,藉著桌鬥做遮掩,把秦一川留在樓頂的單衣和玉鐲取了出來,裹在一起讓朱謹安傳過去。
“你怎麼有一川的衣服?”朱謹安稀罕的問。
朱謹安不知道里面還有玉鐲,接在手裡的時候也沒多小心,秦一川看得皺起了眉頭,對賀苒強調道:“壓給你的。”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怕自己一個沒放好打碎了,到時候我也賠不起啊,你還是給我寫個欠條吧!”
朱謹安聽到貴重才去翻衣服,這時才看見玉鐲,震驚地眼睛都瞪圓了:“這是……”
不等朱謹安說完,秦一川將玉鐲從他手中要了過去。
“好。”
秦一川從桌鬥裡摸出一支雕刻著精美鳥獸花紋的鋼筆,寫下一張欠條。
朱謹安看到所欠的內容,小聲嘀咕道:“就這些確實不值得壓上媽媽的玉鐲。”
秦一川簽字的筆尖頓了頓,紙上多了一個圓圓地筆點。
秦一川不動聲色的將筆點融進接下來的文字中,在末尾處寫到:兩倍償還。
寫完,繞過朱謹安,親自遞給賀苒。
賀苒看到兩倍償還的標註,笑著說:“你那麼富裕啊?”
“不啊,我們很窮的,家裡已經很久沒給我們發資源了。”朱謹安很實在地回。
秦一川冷著一張臉沒說話。
賀苒噗嗤笑了:“怪不得沒寫歸還日期呢。”
秦一川目光沉了沉,薄唇抿成了一線。
朱謹安正要再說話,忽然聽到有人把講臺敲得“咚咚響”。
“你們三個又傳紙條又交頭接耳的聊什麼吶!預備鈴都響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嗎!你!那個沒穿校服的,說話!”
賀苒聽到帶著紀律委員徽章,留著厚厚劉海的同學要求沒穿校服的人說話,才意識到她喊得是自己。
“聊家庭情況。”
賀苒避開欠條的內容,回了一個還算貼切的答案,不料卻引來了滿堂側目。
秦一川和朱謹安來自京都,來學校報到時坐著豪車,還有教務處的鐘主任親自去校門接,全院師生都知道他們非富即貴,早就討論過一遍了。
不過是在私下裡討論,沒人選在剛開學就去打聽轉學生的家庭情況。
賀苒呢?